“蠢貨”總督起身嗤笑道,“別說能不能搞死霍延己,就算能,搞死他不就等于和主城開戰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騙了我”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賈森身體突然開始異化,細密的鱗片剛浮上手臂,“你不該騙我”
他的聲音和異變戛然而止,“砰”得一聲響起一顆子彈擦過桑覺耳側,擊中了賈森的腦袋,血濺了一地。
賈森就這么死了,猝不及防。
他瞪大眼睛,瀕死前都還被恨意糾纏著,看向桑覺的視線仿佛淬了毒。
可身體不再受控制,意識逐漸消散“阿、阿阮”
總督無動于衷地揚起嘴角,毀掉的半張臉皺起可怖的樣子,對桑覺和善一笑“我可是幫你報仇了,要不是賈森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霍延己還有這么一個軟肋。”
開槍的是桑覺旁邊的吉姆,顯然他們早就決定好賈森的結局了。
杰老大則皺了下眉頭“總督,賈森畢竟是個畸變者,這么殺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這家伙滿腦子只有他死去的女人,太極端了,容易給我們惹事。況且等霍延己把那些污染基因送來,我們還差畸變者嗎”總督抬了下眼,對吉姆和毀容男說,“看好他,談判完我就回來。”
他哼笑了聲,跟杰老大一起出去了。
桑覺屋里一時只剩下了三個人,吉姆像個透明人,反而是桑覺和艾倫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凝固。
艾倫突然道“你別急,長官肯定不是不想來救你,只是得有個永絕后患的計劃。”
吉姆還以為艾倫在和他說話“什么鬼”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原本銬在桑覺腕上的手銬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異響。
吉姆驚了一下“你怎么”
桑覺甩甩手腕這手銬最小的口他都能輕易掙脫,被關小黑屋的這幾天,他其實一直是自由的。
只是在等沒用的某人。
生氣。
吉姆警惕地后退一步,卻沒發現全臉裹著紗布的艾倫已經來到身后,趁他不注意猛得勒住他脖子,但大概是身上有傷,艾倫勒得有些吃力。
桑覺干脆放出尾巴,細長的鱗片直接刺穿了吉姆的腹部,噗嗤一聲血濺到茶幾、沙發還有他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吉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不是感染了孢,孢”
桑覺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尾巴卷著吉姆的脊椎狠狠一絞,后者支撐不住地從滑落在地。
吉姆到死都沒想明白,桑覺是怎么被孢子感染的同時又有其他生物尾巴的。
桑覺抿了下唇“我說過,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吉姆死不瞑目地瞪著他,徹底失去了氣息。
艾倫看得有些心驚“不是,你怎么是個畸變者”
桑覺眨了下眼,
也很疑惑“你怎么成了總督的人還改了名字”
“我特么差點被燒死,他們把我帶到這鬼地方,我只能將計就計當臥底了好嗎”艾倫無語凝噎,“本來我還以為,等我當上這里的二把手,可能都沒人來找我”
嗓子還疼得厲害,艾倫只能用最嘶啞的聲音,說著最凄涼的話。
桑覺道“別難過,大家只是以為你死了。”
艾倫說“謝謝你的安慰。”
桑覺“不客氣。”
艾倫沒想明白“我都裹成這樣了,你剛剛怎么就認出我了”
桑覺說“氣味。”
艾倫豎起被紗布裹住香腸的大拇指“狗鼻子。”
桑覺皺皺鼻子,不確定地問“你是在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