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刺痛從指尖蔓延至心臟。
刀疤臉低著頭,沒去看霍延己,眼里閃過一絲陰毒。
詩薇深吸一口氣,拿出脖子上的項鏈,問“這個你見過嗎”
刀疤臉不耐道“沒有。”
詩薇握緊拳頭,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搭檔的死有問題了。
本來以為是巴比殺的,現在看來還不是,巴比很可能只是目睹了她搭檔被人推下來的監管大樓,然后從尸體上取走了項鏈,想威脅真正的兇手,卻反被滅口。
詩薇問完后,霍延己吐出兩個字“帶路。”
刀疤臉指了個方向“這邊。”
詩薇連忙道“我能和您一起過去嗎”
對上霍延己冰涼的視線,詩薇沉默地退到一邊“是我逾矩了。”
看到一旁的桑覺,她心思動了動“長官,桑覺現在是我的同事,我們今天還有很多工作,您能”
霍延己視線掃過桑覺頭頂“他現在是我的犯人。”
桑覺抓著霍延己衣角,沖詩薇點點頭,乖乖附和“我是他的犯人,得跟著他。”
詩薇“”
活該被欺負。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刀疤臉,霍延己在這,再大的仇怨她也只能忍著。也許等霍延己抓到山弘城,她可以去申請問審。
詩薇接過巴比的遺物盒子還有桑覺的工作背包,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長廊幽黑,霍延己一手打著手電筒,一手牽著手銬一頭,另一頭銬在桑覺的右手腕上。
霍延己問“今天怎么這么乖”
桑覺眨了下眼“我平時不乖嗎”
霍延己微微挑了下眉“乖嗎”
桑覺確定道“我平時也很乖的,有聽你話。”
霍延己“真沒做別的壞事”
桑覺“應該沒有的。”
拆家不是他故意所為,不能算壞事。
山弘城的秘密辦公室也在地下這一層,不過繞得很。
要不是走過的路沒重復,都要懷疑刀疤臉是在故意繞圈子了。
桑覺小聲問“你為什么要找那個山哥呀”
霍延己淡道“他是殺死余人的嫌疑犯。”
桑覺腦子轉了轉,分析道“山哥要殺你換個最高執行官,但是余人想舉報,所以被殺了”
霍延己隨手摸了把他頭發,淡道“今天有點聰明。”
桑覺暗想,我平時也很聰明。
己己沒有慧眼,不識珠。
刀疤停下腳步,啞聲道“到了。”
面前是一扇深色的雙開門,一名監管者將其推開。七八米外,是一排深色的紅木辦公桌,一個光頭坐在辦公椅上背對門口,反光的后腦勺露出椅背。
他左手夾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半晌道“霍大執行官光臨寒舍,逢畢生輝啊。”
一隊監管者走了進去,排除安全隱患后走向山弘城,
冷聲道“山弘城,你涉嫌非法牟利,領導地下黑組織、嚴重危害公共治安以及謀殺居民罪,因此將你緊急逮捕。”
山弘城嗤笑了聲“沒想到余人這個低級畸變者的一條賤命真能把霍大執行官引來。”
他緩緩轉身,看清他身體的那一霎那,眾監管者紛紛拔槍,對準他的身體。
山弘城的身體竟然綁滿了炸彈,是足以將地下一層炸塌的量
山弘城握著遙控器,威脅道“別過來。”
霍延己臉色一點沒變,直接跳過余人的死,直奔主題道“128公路的爆炸是你做的”
山弘城承認了“是。”
霍延己問“誰指使的你”
“這還需要人指使”山弘城嘲諷道,“你就出去問問,外面有幾個人不想要你去死不過你命是大,竟然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