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只用了一天。”
二十七區是離主城很遠的一個區。
他們甚至沒等到任何一區的支援,就淪陷在畸變鼠災之下,全城一百一十萬人,無一幸存。
赫爾曼平靜道“你和薄青都太理想化了,沒有犧牲,不賭一把,迎接我們的只有滅亡。”
霍延己靜靜看著桌面,不置可否。
通訊器滴了一聲,赫爾曼按下接聽,渾濁的眼神動了動。
他站起身,對霍延己道“議庭的人到城門口了,議長也來了,他們會親自審問你,好好吃頓晚飯,做好心理準備。”
霍延己注視著這道滄桑的背影,倏然道“這個獻祭未通過基因檢測者的計劃叫什么”
握住門把手的赫爾曼停住,沒有回頭,答“黎明2號。”
霍延己問“帶頭執行人是議長”
老赫爾曼頓了頓,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霍延己獨自坐在審訊室里,安靜到只能聽見他微不可聞的呼吸。
半晌,他發出一聲淡淡的嗤笑。
還真是以卵擊石啊。
最高議庭帶頭,聯合無數高層,試圖用人命堆砌一條通向黎明的血路,他霍延己拿什么阻止。
以什么立場阻止
不稍一會兒,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有人給霍延己送來晚餐“您慢用。”
霍延己打開餐盤,剛握起筷子,就看見從米飯里冒出一角的小紙條。
他拿出來,看見了一行字
兩天零四個小時了,你想見我嗎
霍延己一頓。
字是科林的筆跡,但明顯不是科林的語氣。
翻開折疊的部分,又多了一句
我想見你,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霍延己眸色一松,半晌才淡淡吐出三個字“小笨蛋。”
紙條完全打開后,他看見了最后兩行字
所以我來見你啦
你的第一好朋友桑覺。
“”
同一時刻,門外傳來兩道輕微的聲響。
霍延己剛抬眸,審訊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叩叩”
霍延己現在是嫌疑犯,來審訊或送東西的人大可不必這么禮貌。
見他不應聲,外面的人又耐心地敲了兩下。
“進來。”
門一打開,就隱約看見門口倒著兩個人,背靠著背,沒見到血,應該只是暈了。
一道身影撲過來,往霍延己懷里一撞“你有沒有想我”
聲音是熟悉的聲音,臉卻不是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