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過分好看的一個男孩,最重要的是,桑覺身上有種很特殊的吸引力,特別是對于他們這種經歷并看透了一切,卻仍在生死存亡邊緣徘徊的人而言。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霍延己為什么會喜歡桑覺。
越復雜的人,就越喜歡純粹的事物。
就像過去的他自己,和那個普通的畸變者女人書信來往好幾年,發乎情,止于禮,也大抵是因為他們彼此都享受這種純粹的感情。
凌根接過手環,上面還沾了一些半干涸的血跡。
這就算沒死,也一定被感染了。
他反復看了幾遍,半晌頹敗道“等霍延己回來,別以為是我把他小情人干掉了吧”
“”林書易平靜一笑,“萬一他回不來了呢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這一波戰役無論勝負,都是傷筋動骨沒了小半條命,地下城又出了大事,人類是真走到窮途末路了。
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操”半晌,凌根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我帶人去西面守半天,就算挖也要把桑覺的尸體挖出來,萬一霍延己回來也算給他一個交代。”凌根頓了頓,他已經見過莊園里的墓葬墻了,“而且莊園大概是畸變者最后的動力了,戰后這里一公布,說不定還能重聚民心,必須得守住。”
站在他們這個位置上,觸動歸觸動,但聊什么都離不開政治。
“
“快報告司令”
“怎么辦,蟻獅群要沖進來了”
仿佛地震了一般,墻體與地面一直在震動,梯子在抖,身體晃個不停,極難保持平衡。有不少人直接從墻梯上摔了下來,幸好墻內地面還算平整,沒有大礙。
但包滄就沒這么幸運了,他直接栽向了墻外,獅在地下,頭皮發麻。
他來不及多想,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間本能性地掏出豚雷就算死也要帶走幾個
一只蟻獅躍出地面,在他身下張開鐮刀般的鋒利長腭,一旦被夾住,至少是攔腰截斷的血腥結局。
包滄甚至看到了昔日伙伴們臉上的驚怒表情,可時間太短,他來不及做出反應,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突然傳來戰友們的驚呼“我草,龍”
“”
一大片陰影將包滄整個人覆蓋,他并沒有被蟻獅截斷腰身,反而直直摔在地上,有種脊椎斷裂的痛感。
但他沒時間緩和痛覺
在他的身側,竟然出現了一只全身幽黑的惡龍,龍翼扇動出的狂風拍打著他粗糙的皮膚,龍爪以不可思議的鋒利直接穿透了蟻獅堅硬的背甲,將剛剛那只已經把他當做事物的蟻獅帶向三四米高的空中,狠狠砸向遠處的廢墟。
包滄一半驚愕,一半呆滯。
他緩緩看向四周,惡龍怎么會出現在主城如果也是怪物潮襲,為什么就一只
那只惡龍比他還呆滯,砸飛那只蟻獅后仿佛才回過神,圓溜溜的黑色眼睛轉了轉,腳下一滑似的,搖搖晃晃地跌在地面,像剛學會飛的雛鷹。
一人一龍對視片刻,都很緊張。
包滄屏住呼吸,只見這只惡龍突然挺了挺布滿鱗片的胸膛,像是得意于比他高似的,用黑色眼珠俯視著他,還哈了口氣。
沒有包滄想象中的血腥氣,連口臭都沒有,惡龍的獠牙很
白,口腔竟然是嫩粉色。
“”突然不惡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