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自己在銀月會進行任務的時候,那些人也確實對他開了槍,那個時候他感受到手臂處傳來了極為詭異的麻木感,而在那之后,眩暈感也逐漸腐蝕了他的記憶,讓他的意識變得搖擺不定了起來。
那個時候琴酒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或許這就是銀月會特別制作的特殊子彈,這種子彈的傷害力其實并不算大,甚至無法擊碎骨頭,但是子彈之中似乎注入了某種能夠讓人致幻的藥物,這也導致了他后來的意識不清醒。
在他的印象之中,boss似乎一直都是不死的化身,因此那個時候琴酒也并沒有過多擔心五更夜見的事情。
可是他沒想到,最終出事的人是五更夜見,而不是他。
為什么
感受著琴酒過于赤裸裸的目光,五更夜見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可他甚至虛弱地連聲音都發不出,只能微弱地顫抖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抵觸的氣息。
琴酒面色復雜地看了黑發青年一眼,眉頭緊緊皺起,某種想法也隨之而出。
難道boss的治愈能力是有次數限制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boss選擇將治愈的能力用在了他的身上,因此沒能治愈自己的傷
這個結果聽上去有些荒謬,可這也是琴酒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
“你還是一如既往讓人看不懂。”
琴酒最終還是松開了五更夜見的手,他察覺到了對上身上散發的抵觸,卻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直接將五更夜見丟在這里肯定不行。
他必須得做點什么。
琴酒輕而易舉地就將五更夜見攔腰抱起實際上青年的體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輕很多,這也幾乎用不上他的什么力氣。
五更夜見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放空,他下意識地抓緊了琴酒的衣服,卻又在下一秒忽然松開,似乎處于一種受到了極度驚嚇的狀態。
他他他要干什么
該不會要殺了自己吧
實際上琴酒并沒有干些什么,他只是將五更夜見抱到了床上,隨手扯起被子蓋上。
而黑發的青年只是停頓了一瞬,便下意識地將整個人都縮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丁點頭發。似乎這樣才能在這片黑暗之中探尋到一點安全感。
琴酒知道現在第一時間應該干些什么。
聯系瑪因酒。
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boss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或許他會告知自己一些應該做的事情
“叮咚”
然而就在琴酒拿起手機的那一刻,瑪因酒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果然,不需要他主
動去聯系,那個男人也絕對會來找他。
銀發的男人只沉默了一瞬,便點下了接通鍵,并將手機放在了耳畔
“聽著,琴酒。”
瑪因酒冷淡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同時也帶了幾分沉重,
“我暫時無法回到boss的身邊,我知道boss現在是怎樣的狀態,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做。”
“琴酒,在查爾特勒酒來之前就拜托你了。”
那位平日里總是格外冷淡的男人,此刻卻難得對他的態度好了一些,這倒是讓琴酒有些意外。
“我該怎么做”琴酒淡淡道。
“書房第二個抽屜里,最下面的部分有一個隔板,你將隔板打開,里面會有一些致幻劑專用的解藥。”瑪因酒繼續道,
“治好boss,那會讓他稍微緩解一些痛苦。以及無論如何,不能讓除了我或者查爾特勒酒之外的任何人進入房間,這是你的職責。”
“銀月會的任務擁有一定的權限,目前能夠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們。”
“我明白了。”
琴酒微微挑眉,他察覺到了瑪因酒語氣中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也意識到了五更夜見對于那個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