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福田真陽背著自己的貝斯,有些迷茫地看向了吉野圣來。
而此刻,所有人又帶著看笑話的眼神看向了他,似乎在等待著福田接下來的懲罰。
“是你干的吧”
吉野圣來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流露出一絲扭曲的笑,
“是不是你把我們的行蹤透露出去的說給我說啊”
“我我一直都和你們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出去”福田真陽整個人都懵了,
“我沒有,如果你們被抓了,我也逃脫不了審判,我怎么可能會暴露你們的行蹤”
“閉嘴就是你干的我說是你干的你還敢抵賴”
吉野圣來一把奪走了福田真陽手中的貝斯,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居然就這樣硬生生地掄起了貝斯,猛地砸在了對方的頭上。
“砰”
一陣悶響,殷紅的血順著灰藍色短發的男人的額頭上流了下來,而四周原本在樂呵著看熱鬧的樂隊成員見狀,也一下子慌了。
“吉野你在干什么啊你是打算殺人嗎”
“你瘋了嗎這家伙我們一直看著的,怎么可能會泄露情報我們知道你在泄憤但是也別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好嗎”
“冷靜下來,吉野,別為了這種人把自己搞到局子里去了,那樣不值得,好嗎”
所有人都在安慰著出手砸了人的吉野,那位意氣風發的金發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額頭上還在不斷流血的藍發青年,只是輕哼了一聲,笑道
“福田,你少給我掙扎了你這輩子就給我爛在這里吧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以為我怕嗎”
“我話就放在這里,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出人頭地的永遠都不可能”
他狠狠地將福田的貝斯扔在了地上,隨即便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船艙房間去了。
樂隊的成員還在不斷地安撫吉野圣來的情緒,而福田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里,似乎站了很久,才俯下身去撿起了自己被砸壞的貝斯,緩緩起身。
額頭上的血順著他的側臉流淌了下來,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思緒,卻讓他愈加清醒。
永遠都不可能出人頭地嗎
也對,雖然別的不說,但是福田也知道,吉野圣來所說的話是對的。
他們早就陷入了淤泥之中了,誰也不可能出人頭地,那些光鮮亮麗的外表也僅僅只是外表,內部早就開始腐爛發臭了。
福田真陽也不想死,他其實也想要好好活下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
夜晚的冷風微微拂過,一時間讓他有些不寒而瑟。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到岸邊了接下來他還得和矢車菊樂隊繼續進行表演,到時候額頭上的傷肯定也要處理一下的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順利啊。
這樣想著,福田真陽緩緩轉過身去,卻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甲板上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位留著黑色短發,穿著一身極為正式的禮服的男人,潔白的領巾伴隨著單片眼鏡的鎖鏈一起的風中起伏。他戴著詭譎的烏鴉面具,幾乎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雙黑色的瞳孔卻安靜地注視著他,仿佛在這一刻看穿了他的靈魂。
他是誰
他立刻收回了目光,沒來由的,福田真陽的心中浮起了些許恐懼。
是這艘游輪上的其他乘客不,不可能,他記得這艘游輪上的每一個乘客,如果是那樣氣質特別的人的話,他是不可能記不得的
福田真陽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終于,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再一次向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