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你還好吧”
等到波本找到蘇格蘭之后,他就看到了有些頭疼欲裂,表情格外痛苦的黑發藍眸的青年,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是不是那家伙干的他對你做了什么”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諸伏景光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低聲道:
“我只是沒想到烏丸蓮耶會突然對我出手我應該更小心一點的。”
雖然說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在真正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在他的手指觸碰到五更夜見耳麥的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頓時從他的腦海之中炸開,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瘋狂地敲擊他的神經脈絡,讓人無法冷靜地去思考。
“之前我還不是很相信,不過出于保險,我還是將瑪因酒給的東西戴上了。”諸伏景光伸出手,在他的手腕處則戴著一圈并不明顯的金色手鐲,
“有瑪因酒的幫忙,對方并未真正地傷到我。”
“那家伙居然真的存在于意識空間那么”降谷零陷入了沉思,
“算了,應該有其他人會去追yoi,總之我們先離開這里吧,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你繼續去做你的事情吧。”諸伏景光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先離開,
“我有槍,能夠自保。而且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降谷零也沒有太過于糾結,或許是對自己幼馴染的信任,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先離開,有事就通訊器聯系我。”
“好。”
等到降谷零離開之后,諸伏景光才吃力地站了起來,終于緩了口氣。
只是稍微觸碰一下就已經疼痛到那種地步了么
據瑪因酒所說,曾經的烏丸蓮耶就是這樣對待五更夜見的,只是他的行動失敗了,現在只能潛伏在對方的身邊伺機而動。
可這些,五更夜見卻從未和他們說過。
是因為怕他們擔心么
他閉上眼睛,那樣痛苦的感受似乎還有些許殘余,無論如何都無法消散而去。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而不是在這種地方猶豫不決。
這可是yoi冒著生命危險的潛入計劃,他不能浪費對方鋌而走險布置的一切。
可就在諸伏景光準備離開這里,并且推開了醫藥廠的后門時,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從內部推了過來,下一秒,那扇門就這樣被推了開來。
猝不及防的,一張熟悉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諸伏景光的瞳孔微微睜大,而站在他面前的人似乎也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到諸伏景光。
“是你”
距離醫藥廠附近的地方是一片灰暗的人工湖,這里一路通往著海岸,從高高的石柱附近眺望,還能夠看到那片灰色的海水。
天空也變得有些沒精神,充斥著灰暗和的氣息。或許是因為這座醫藥廠排出的廢水影響,這附近的湖泊也被污染的有些嚴重,彌漫著刺鼻的藥水氣息。
五更夜見站在細碎的石礫上,他感受到冷風中傳達而來的令人不適的氣息,也感受到了那些沉淀的,充滿著壓抑感的情緒。
這些東西細細地交織在一起,很快織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光是站在這里,就已經難過的讓人窒息了。
天氣好像變得有些冷了。
他的衣服相當單薄,風幾乎可以透過任何縫隙鉆入其中,貼近了他的皮膚,讓他感受到那種令人不適的刺骨感。
五更夜見抿住了嘴唇,他很想說些什么,可那些話真正到達嘴邊的時候,卻依舊什么都無法說出口。
他嘗試著去追溯一些記憶。
那些本應該空缺的記憶,本應該出現于他腦海中與銀發青年一并度過的記憶
可是無論他怎么去追尋,得到的也只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