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來算的話,還是他們的人比較多,只要能夠聯系上莫桑石他們,他就能安全了
那把槍是他在諸伏景光的身上摸到的,因為對方的精神似乎受到了一瞬間的損傷,他也趁著對方精神混亂的時候奪走了他的槍,從而提前做好了準備。
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對任何人開槍。
可是沒有所謂的必要或者不必要。
如果只有一個選擇,那么他選擇自由。
五更夜見收回了自己的槍,也一把拉開了門把,將身后的視線徹底分隔了開來。
后室通往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地下室。這片區域的地下室和地下通道設置的相當之多,通過這些通道,五更夜見也能夠輕而易舉地離開這里。
可就在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感卻在這時突兀地浮現了起來。
黑發青年的瞳孔微微瞪大,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門把,整個人卻向著前方猛地癱軟了下去,從脖頸處的皮膚傳達而來的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大腦也因此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么
不不對,這種痛苦分明似曾相識
“你你卑鄙無恥”
五更夜見倚靠在門上,憤怒地看向了琴酒,眼淚卻因為疼痛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那么你偷襲我就不是了”琴酒挑眉。
“這是正當防衛,我們的性質完全不一樣的好嗎”
五更夜見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察覺到琴酒逐漸走近的身影,可身體實在是沒有力氣繼續走動
難道就要這樣被對方帶回去嗎
開玩笑吧他都對琴酒開槍了那家伙絕對不會對自己客氣的吧
就在五更夜見無意識地向后退去之時,五更夜見身后的門忽然被打開,伴隨著一陣猝不及防的落空,五更夜見的表情微微一怔,整個人就這樣向后傾倒而去
一條手臂就這樣牢牢卡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直接向后拖去。
“后退。”
男人的聲音像是沾染了血的氣息,充斥著不可抵抗的壓迫感,
“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會反饋在他的身上親愛的琴酒,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看到這孩子受傷吧”
“”
琴酒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扭曲。
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是留著一頭金發的青年,他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平淡,卻帶了幾分淡淡的狠意。
是歐泊
“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到這里哈,真的是差點被那個女人得手了。”
歐泊手中的刀子輕輕地在五更夜見的皮膚上劃過,皮膚上極為清晰的割裂般的疼痛浮起,讓他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五更夜見有些吃力地抓著對方的手臂,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不應該是你最清楚么”歐泊瞇起了眼睛,露出了一個優雅從容的笑。
“我真的不知道。“五更夜見聳聳肩,他嘗試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帶了些嘲諷的意味,但實際上他連扯開嘴角的那一點笑意也變得如此虛弱,
“不過,我倒是并不介意你殺死我。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我也并非無法殺死的人。”
“只要你的槍對準我的脖子,扣下扳機,那么我就會以最為痛苦的方式死去這個弱點,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會以為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吧”歐泊輕描淡寫道,
“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或者說,死亡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如果我殺死了你,那恐怕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呵,真是沒想到啊,如此痛苦的現實已經將你逼迫到這種程度了嗎你覺得死亡于你而言反而是最為輕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