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衣里裹著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山楂,而是靈果。
但薛沉景現在看到糖葫蘆嘴里還是直犯酸,他抬手捏了捏鶴師兄的屁股,問道“她在哪里”
鶴師兄氣得沒理他,薛沉景威脅它道“我當初贖你回來可花了不少靈石,你要是不配合,我正好在這里把你賣了。”
鶴師兄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地伸出自己丑陋的扁嘴,給他指路。
薛沉景在鶴師兄的指引下四處穿行,終于在一家專售各類法器的店鋪外找到虞意。她同樣做了偽裝,戴了狐貍面具。
現在的她,頭上頂著一雙毛絨絨的狐貍耳,身后垂著一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
狐貍面具柔軟服帖地貼合在她臉上,將她原本偏圓的眼型變得狹長上挑,眼尾涂染金色的妖紋,嘴角兩側點著殷紅的胭脂,妝容魅惑。
耳鬢上甚至各長了一團絨絨的毛球,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毛絨絨的白狐貍精。
薛沉景見到她的時候,虞意正抱著自己的狐貍尾巴擼。
他的目光在狐貍尾巴上停留片刻,心中若有所思,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毛絨絨的東西,自己滑溜溜的觸手在她那里完全討不到好處。
鶴師兄一見到她,立即從薛沉景懷里沖出去,一路嘎嘎叫喚著撲入她懷里,把虞意嚇了一跳。
要不是感應到鶴師兄身上的靈獸契約,虞意差點把它當成哪里跑來的野鴨子。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虞意拎著鶴師兄來回看,捏它的扁嘴巴玩,“那我得叫你鴨師兄了。”
鶴師兄惱怒地啄了她的手指一口,伸出翅膀控訴地指向罪魁禍首。
虞意順著它翅膀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看到一身黑袍罩身的人,她眼眸轉了轉,在這里沒有叫他的真名,直接問道“你怎么來了”
薛沉景坐到她身旁,掀開頭上兜帽,臉上亦帶著遮掩真容的金屬面具,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和下半張臉,悶聲說道“我以為你又丟下我跑了。”
虞意“”說得好像她很渣似的。
虞意知道他又在故意裝可憐,心中沒有絲毫波瀾,沒有接他的話,只是道“我來這里賣幾把劍。”
薛沉景問道“那賣完了嗎”
“還沒有吧。”虞意抬下巴示意對面那家法器鋪子,“我不太清楚市場行情,而且單個人賣這么多上品靈劍,實在太打眼了,所以委托給了這家鋪子,由它代為售賣,按照賣出的價錢二八分成。”
“那你就不怕這是家黑店,被他們盯上”薛沉景轉眸打量這家店鋪,眼神中充滿懷疑,他從來都是以最壞的角度去揣度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因為在這個世間,沒什么好人,惡人卻各有各的惡法,遠超出他所能想象。
“我當然也是打聽過的。”虞意摸摸鴨師兄的頭,“我換了幾個不同的身份,委托了幾家店,這家專賣兵器,所以在它家放了三把。”
虞意早在心里計劃好了,她一共九把無用的靈劍,用不同身份分了五間店鋪賣,等到收市時結算靈石。
然后拿著靈石去煉器館租賃一個器爐,重新淬煉一下自己的青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