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楚琳瑯越想越順,覺得十分有道理。
滿福一直站在周隨安的身后,自然記得清楚,便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
而且連州換了幾任官員,誰還記得這些老黃歷啊
周隨安蹙眉“問這些弄權婦人作甚”
六皇子覺得有道理,這一路來他其實殺得心膽越來越小。
楚琳瑯聽了一會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些除了都是寡婦外,還都是女子干政弄權的惡例
她的確是不該教夫君如何為官,大不了以后避嫌些就是了。
想到這楚琳瑯又頭頂冒汗,回到屋子里也有些坐臥不寧,干脆去翻周隨安書架上的書。
可是六殿下似乎被那些行刺的潑皮們嚇住了。來到了連州之后,便緩了下刀的速度。這幾日只是將各個衙門的人叫去問話,逐一筆錄。
周隨安不明所以,又問怎么回事。楚琳瑯知道周隨安的性子,也不想嚇他,只推說自己飲茶聽講書,好奇查證一下。
司徒晟端坐在一旁的茶案前,正用滾燙的茶水澆著茶山。聽六皇子問起,他緩緩開口“連州自古便是運送輜重的要地,也是貪墨最厲害之處。此處官員不比別處,許多與兵司聯系甚密。萬歲雖然倚重殿下您,卻不能不慎重,免得牽涉太深,回京無法交待。所以查新案,不如查舊案,順帶也梳理一下連州往年的官員交替,做到心中有數。”
查查這種無關痛癢的陳年老案子,還真是油滑太平之道。
周隨安懶得跟婦人爭辯。楚氏懂什么叫君子氣節她出身鹽商之家,只慣會給各類官員小吏溜須拍馬。
楚琳瑯知道周隨安酒品不佳,可沒想到他在京城人士的面前也如此不注意。
楚琳瑯聽了幾句,立刻明白了。夫君太是大意,幾杯酒水下肚后便泄了天機,在司徒晟跟前暴露了他知曉的這些庶務乃是自家娘子的功勞。
連州這里水最深,又都是叔父泰王的人,叔父權傾朝野,連父皇都禮讓三分,若真是起了沖突,只怕父皇也未必肯保他。
楚琳瑯雖然識得些字,可是看久了眼睛發酸,許多句子也是晦澀難懂。她翻了半天,也沒查到,正是頭大的時候。
難道司徒猜出她那假賬由頭,敲打她收斂,千萬別垂簾聽政,干涉夫君政務,不然小心成寡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琳瑯聽了這話,心里微微一頓,揮手叫來滿福,細問了酒宴上周隨安與這司徒晟的談話。
可周隨安卻不屑冷哼“他不過是個宮中少師,又無正經的官差,我雖然敬重他學識不俗,卻也不必拿他當上司待。六皇子也是,怎可放著正經官吏不用,卻拿前年紀輕輕的老師作軍師這不是任人唯親,亂了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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