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瑯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只一心想快點離開這院子。
可是司徒大人談性正濃,又談到周大人最近的治水功業,楚琳瑯只是賠笑應對著。司徒晟突然慢悠悠嘆道“寂州什么都好,就是橋太少,對了,你還記得推我下水那條河上的石橋嗎”
楚琳瑯順嘴道“石橋一直是索橋啊”
她說完這話時,猛然打了個激靈,轉而瞪向了司徒晟。
不知什么時候,司徒晟居然挨她那么近,將她抵在了院墻壁上,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那日淋雨,他便發現楚琳瑯的不對勁。自己言語招惹了她,她卻愣神忘了還擊,看向自己的眼神還那么奇怪。
當時他并沒太在意,只是回去換衣服時,看著濕透的薄衫才猛然明白這里的關卡。
猶記得少時,她推他下水,上岸時還指著他的后背罵,說他的胎記是“王八”印。
司徒晟猜到她或許已經聯想到了什么。
而今日來周家吃飯,那一道不太應景的臘魚再次印證了他的想法。
她太聰明,果真認出了自己,而且還用魚來試探他
想到這,他眸光深沉,眼中透著危險的光,腦子流轉的盡是晦暗冰冷的念頭若想嚇住她,讓她徹底封口,他也有千種法子
眼看著他張嘴要說什么,捂嘴都來不及,楚琳瑯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揚手來了那么一下
啪的一聲后,司徒晟的臉竟然生生被這兇婆娘給打歪了。
楚琳瑯一臉緊張地撥開他的手,反拎起他的衣領子,氣勢洶洶地壓著嗓子警告“你欺君罔上,偷改自己的履歷,可不管我的鳥事若將來東窗事發,也只砍你一人的頭少在這攀扯我我之前壓根不認識你”
要命啊,司徒晟嫌棄自己有個瘋娘丟人,有本事改鄉籍履歷,便自己改去好了居然還眼巴巴來試探她,要跟她攀談舊交情。
如此欺君罔上,難道是想拉她墊背不成
眼下他試探出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知情不報,要跟著連坐
所以什么發小竹馬情誼,都滾他娘一邊去她拖家帶口的,可跟他玩不起
司徒晟當真沒有料到,當戳破了隱情之后,自己居然是被拎住衣領脅迫封口的那一個。
多才多藝的楚夫人似乎每次能都出人意料。
不過,她說的倒也合乎情理,畢竟當初江口并無人知他們娘倆的真正底細,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自愧少時不堪偽造了履歷。
他此時臉頰一片火辣辣,可見這女子沒收半點的力,她的刁蠻跟少時如出一轍,絲毫未變。
就在這時,院墻的另一側傳來了動靜“楚夫人,你在哪剪子可拿來了”
楚琳瑯立刻高聲甜笑回應“唉,馬上就來啦”
她趕緊整了整司徒晟被扯亂的衣領子,壓低聲音再次警告“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警告完畢,她又變臉微笑問“司徒大人,您要不要側側身王妃她們還等我送剪子過去呢。”
司徒晟似乎也才發現自己擋了楚夫人的路,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往旁邊撤了一大步。
楚琳瑯走了兩步,卻想起自己這次設宴的目的,于是又停下來,小心翼翼試探“大人上次奴家的心情不好,若是言語無狀,得罪了您,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還有方才,奴家真是心急才失態”
這次司徒大人也變得識趣了些,不再追問楚夫人上次因何心情不好,他只平靜道“每次見了夫人,都覺得如沐春風,你說的得罪我,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