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徒大人既然詢問此事,那么他便讓女兒去給周家做妾,親自去給楚氏賠不是。至于女兒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若楚氏不肯原諒,便扭了女兒入寺廟,打了孽種,剃掉頭發,絕不敢攪合了人家大好姻緣
他原先恨極了楚琳瑯的無情,又要爭個誰拋棄了誰的面子,便也沖動應了母親,寫下了休書一封。
怎么能如此害人名聲,還言語脅迫人,逼著楚氏走投無路告到了大理寺
周隨安也沒想到,楚氏如今不但去大理寺告狀,還在司徒的府上做了管事婆子。
周隨安被打得一個趔趄,總算恍惚回神,腦袋木木地按照謝勝的吩咐做,一式兩份,寫下了兩封和離文書。
啊,周隨安頓時傻了眼,他真是萬萬沒想到,楚琳瑯竟然這么狠的心,居然跑到大理寺告發他去了
周隨安看著馬車背影,止不住心內疑惑為何楚琳瑯會與這酷吏司徒晟攪合到一處去
司徒晟并未搭理他,坐定之后,才隔著車簾問“周大人有何吩咐”
既然收了告冤狀的下堂婦,又在李將軍面前信誓旦旦要為民婦伸冤,司徒晟便抽空過問一下周謝兩家的家事了。
還有那司徒晟,更是不通人情世故
只是此等家丑,到底干系女兒家的清譽,連帶著大女兒六王妃都要難以做人。還請大人看在他和六殿下的情面上,代為周全一二,莫要讓謝周兩家的丑事宣揚出去。
他還沒有說完,車內的人便冷淡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她已不再是周家婦人,以后的生計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在下先恭喜大人即將迎娶新婦,但盼早生貴子”
至于那安氏,大約也是跟周家老夫人有私交,謝家并不知情。
他跟司徒晟承諾,少給楚氏的銀子,過兩日一定加倍補全,全送到司徒大人的府上,絕對不叫楚氏委屈。
司徒晟瞟了一眼跟在謝勝身后的周隨安,淡淡道“那楚氏與謝王妃也是舊識,就是感念著王妃賢德,就算手握鐵證,受了諸般委屈,也是以大局為重,甘愿讓賢。只要人沒被迫入窮巷,總會留有善念,一別兩寬就是了。她如今是我府上的管事,若是她家人受了不平委屈,便等同打我的臉面”
婦人可恨不是明明早就告訴她們要息事寧人,盡量補償了楚氏嘛
而且他之前跟戶部主理大人打聽過,這周隨安還是有些政績才干的,過些日子還能再升一升,也算是個青年才俊。
任著周隨安想破了頭,也絕想不到,這次立意鬧大的并非楚氏,而是那位不通人情世故的司徒大人。
可就在他上了官署馬車時,周隨安卻撇下未來岳丈追攆過來“司徒大人,請留步”
蘇氏喜出望外,便跟謝勝說了此事,直夸自己妹妹辦事利落,總算是周全了兩家名聲。
當司徒晟揣著墨跡未干的和離書出門時,謝勝將軍一路殷勤相送。
她又不是沒有鋪子錢銀,何必做這可憐相無非就是存著一口惡氣,不讓他好過就是了
那天謝勝也顧不得避嫌了,將未來的準女婿周隨安也叫到了府中。
然后司徒晟轉身跟他低語,問謝家是不是有安氏姻親時,謝勝的天靈臺都打了個激靈。
周府如今落了清凈,過幾日就可以過來跟謝家議親了。
不過很快,周隨安就把這可笑的想法揮之腦后。
想到司徒晟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若是此事處置不周,被陛下聽到什么風聲,那可就徹底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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