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坐在夏荷特意給她鋪軟的圈椅上,守著書房大桌,與司徒晟面對面斜坐,各自占據桌子的一角。
楚琳瑯本以為這樣不必兩兩相望,可以緩解許多尷尬。
既然被他抱出來,楚琳瑯也懶得計較夜色掩蓋下的禮節了,等整理好了衣裙,又小聲喊他過來,將自己送回屋子。
琳瑯懶得說話了,畢竟夜里的事兒也太不好出口,她和司徒大人不可說的隱秘怎么越發的多呢
更要命的是,他這次也是趴在案頭打盹,結果斜對面坐著的兩個人的頭挨著頭,楚琳瑯頭頂一只纏絲的發釵不巧勾住了他發髻。
琳瑯趴那么一小會,便睡眼朦朧,勉強睜開幾下后,便放棄掙扎,徹底睡著了。
然后趁著屋外沒人的間隙,他又背著楚琳瑯往外走。
不過被他抱了一路,又背了一路,可是她發現自己被這廝撩撥得有些心頭長草了
他還給她買了一雙續了棉花的肥襪子,穿上它就不必穿鞋子,免得勒腳。
同時她又在想,那位是不是傻,有閑工夫做勞什子的椅,怎么沒想過給她買把夜壺省事
聽了她這么說,司徒晟果然頓住了腳步。
最后進入夢鄉的渙散思緒就是以前覺得誰嫁給了司徒晟這樣的男人,當真不幸。
可惜善于揮毫潑墨的司徒大人,梳頭真的很不在行。
司徒晟看了看她,倒是聽話起身,讓冬雪她們去外院廚房幫楚娘子做一碗果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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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徒晟說,練字如練拳,不可只看不練。
楚琳瑯疑心這話是在譏諷自己偷看他練拳,便斜眼瞪他。
被他扯疼了幾次頭皮之后,楚琳瑯干脆奪過了頭發,自己簡單地挽個墜馬髻子,然后對司徒晟小聲道“要不然你先出去,將他們幾個支去外院,我再回屋”
她行動不便,只能司徒晟起身湊近些,好讓楚琳瑯慢慢扯斷纏在發釵上的頭發。
楚琳瑯嘖嘖了兩聲,然后小聲問“怎么弄傷了我的腳,所以內疚了又不是你推的,是我自己作死踩上的,不管你的事”
楚琳瑯覺得自己得懂事,連忙打斷他的話,善解人意地開解“行了,行了,又不是小姑娘的腳,金貴得一碰就得負責,我還沒謝過大人幫我處置燙傷呢。只這院子里的事情,大家都識趣不會說出去,絕不會玷污了大人的名節”
所以琳瑯故意挨得近些,也讓司徒大人知道,他若再這么體貼下去,可要招惹又老又爛的桃花一大朵了。
楚琳瑯覺得再這樣下去有些不像話,趴在他寬實的后背上忍不住小聲道“你放下我吧,我應該能自己走了,那血泡總不破也耽誤事兒,磨磨就好了。”
夏荷也一縮脖子,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不是大人幫的,她和冬雪也沒起床,難道是觀棋
這一覺睡去,就不知過了幾多時辰,當窗戶外傳來冬雪她們的說話聲時,楚琳瑯才微微睜開眼。
反正躲在被窩里私下想想,也不觸犯王法,便是閑情逗樂罷了。
楚琳瑯這幾日夜里睡得都不太好,那腳疼起來真是睡不著。
她便偷偷將臉轉向窗戶,打算稍微趴著歇息一小會。
腳受了傷,楚琳瑯也可以正式摸魚,院子里的事兒都給三個小的來管。
琳瑯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照顧起人來,竟然能細致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