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隨安尋思下次再看到司徒晟,可要跟他好好說說,莫要再讓楚氏做這拋頭露臉的事情了
不過若是讓琳瑯看看他娶的新婦門路有多廣也好,總得讓她明白,他娶了謝悠然對周家的幫襯有多大。
而他當初堅持留著一無是處的楚氏在周家,又是做了多大的犧牲。
是以聽到謝悠然如此不客氣的挖苦,周隨安也只是將臉轉向一旁,默不作聲。
而一旁的趙氏更是一臉輕蔑,故意將不甚情愿的女兒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沖著謝悠然道“行啦,今日來給秀玲求學,有要緊事要辦,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說著,趙氏拉著周秀玲就要往門里進。
可還沒等跨進去,就被書院的門房攔住“諸位留步,非本院學生,不得擅入。您們若是找人,我可代為通稟。”
趙氏很是驕傲地將頭昂起“小女是六殿下舉薦來讀書的,我們帶了六殿下的備書,要找齊景堂先生。”
聽了這話,那門房依舊不為所動,拘禮回道“真是不巧了,女學的應試三日前就結束了,您們若是送女兒來求學已然晚了,不若這樣,等來年女學再招時,諸位早些來便是了。”
“你”趙氏氣得臉色漲紅,自恃拿了六殿下的帖,很是不屑跟下人拉扯
見婆婆被駁了面子,謝悠然面色緊繃“一個看門狗也敢攆客我們不跟你廢話,快些去通稟,叫你主子出來”
可惜這書院乃是臥虎藏龍之處,就這個彬彬有禮的門房也有些松竹風骨,寵辱不驚。
聽了謝悠然如此折辱人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旁掛著的匾額道“像夫人所言,我一個看門的如何敢攆客這是書院歷年的規矩,還請自觀”
周隨安閃目一看,果然一旁掛著書院的招生規章。
上面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過期不候,免開尊口,敬等下期”。
這還真是書院歷年的規則,而女學亦是遵從男院的規矩來。
像周家這類誤了時間,或者考試不過關走后門的請托,每年都有,比六殿下還體面的舉薦更是不勝枚舉。
齊景堂不耐這些人情請托,干脆讓門房攔客,連面都不見,也將牌子高高掛起,謝絕訪客,免了為難。
京城里來這求學過的高門大戶,都是知道齊公的兒子是個什么脾氣,一般都不來討這個嫌。
可惜周家都是外鄉來的,加之謝悠然又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更加不知其中門道。這才白白送上門,吃了個閉門羹。
可謝悠然卻不服氣,指著一旁閑看熱鬧的楚琳瑯道“又不是皇宮大內,我明明看見她從門里出來的,怎么她都能入,我們卻不能”
門房看了看楚琳瑯,失笑道“書院規矩,非有邀約,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她乃女學本年錄取的學生,自然入得了。”
這話一出,讓謝悠然的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瞪向了楚琳瑯。
就連周隨安也不敢置信地走到了楚琳瑯面前,失聲道“開什么玩笑,你大字不識幾個,也能入容林女學”
一旁向來好脾氣的夏荷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