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引來了街坊時,楚琳瑯便吩咐小廝王五溜去附近的街上尋維持治安的差役報官,所以差役們才來得這么快。
雖然大漢們跑得沒影,可琳瑯作為人證得去官衙做個口供,琳瑯巴不得去官衙呢
她也不知那些亡命徒有沒有走遠,自己若落單回去,會不會還遇到他們。
不過她到了官府,倒是跟官府的大人說了實話,承認是自己放火避險,也愿意出銀子,賠了那戶人家損失,另外拿錢算作茶水錢,酬謝了那些幫她脫困的街訪。
不過就在她跟苦主商量賠償金到時候,司徒晟卻匆匆趕來了。原來那王五報官后,又溜回了侍郎府通知了司徒晟。
楚琳瑯跟在司徒晟的身后,低聲道“大人,您怎么來了我已經跟苦主談好了價錢,賠了銀子就能走。你來這一趟干嘛何必惹一身腥臭”
她都沒跟官衙表明自己是戶部侍郎府的管事身份,就是怕累及了他的名聲,惹下什么府中豢養惡奴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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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晟瞥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此時入夜還是有些涼意。
他將楚琳瑯帶上了馬車,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人,我不來誰來那些人有沒有打你在里面可受了委屈”
說完,司徒晟已經自顧自地檢視起了楚琳瑯,看她有沒有受傷。
楚琳瑯微微一怔,從小到大,就連她的親娘都沒說過這般維護她的話,爹爹打她,娘親只會叫她忍著,避讓著。
嫁入周家后,她更是習慣了沖在夫君的前面頂風擋雨,
像今日惹得這般無緣由的禍事,換成前夫周隨安來保她的話,只怕不會問緣由,就要在府衙里罵她不知所謂,白白給他惹麻煩了。
司徒晟不問她闖禍緣由,卻只關心她有沒有受欺負挨打
方才被一群陌生漢子跟蹤,劫后余生的驚悸在這靜謐的車廂里漸漸發酵,她似乎終于可以軟弱一下,找個可以撒嬌哭訴的人了
楚琳瑯看著司徒晟,眼圈漸漸紅了起來,她忍了又忍,最后還是一癟嘴,哽咽大哭地撲進了司徒晟寬大結實的懷抱。
司徒晟最受不得這女人哭。年少時,隔壁小小的她可以將自己哭得整夜都睡不安穩,胸膛里的心臟會隨著女娃娃的哽咽而隱隱抽痛
如今他的軟肋似乎還是不變,只能忍著心疼,皺眉摟緊她,像哄嬰孩般微微搖晃“沒事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哪個欺負了你”
楚琳瑯才不管呢,這難得的女子柔弱一旦上頭,不哭透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最后,司徒晟將她橫抱入懷,親吻著她的額頭嘴角,她才漸漸止住了委屈,細說了今日有人跟蹤自己的詳情。
司徒晟的臉色漸變,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抱著她的胳膊也逐漸繃緊。
楚琳瑯覺得自己似乎嚇到了大人,連忙緩和道“應該就是些無賴拐子,看女子落了單,就想著擄人。”
而大理寺卿成大人卻是第二日中午時,太子府那邊派人來問詢的時候,才知夜里還審了這么一樁案子。
王五不疑有他,立刻拿了鍬開始挖,還跟觀棋笑道“聽說今晚有楚娘子親自下廚燉的花雕紅肉,那味道可香了不知我能不能討些肉湯拌飯吃”
司徒晟靠在馬車邊,挑了挑眉,淡定道“埋條不聽話的狗快些干,我們還能趕上府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