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驛館都安靜下來,那些賊人已經被押解走了,歷劫歸來的人們都是一宿沒睡,驚魂之后喝了熱粥,再也沒有比酣暢睡一覺更安神的了。
琳瑯也沐浴完畢,換了衣服躺下,不過她滿腹心事,壓根睡不著,如此輾轉翻身,便似乎聽到屋里有些什么動靜。
她剛要撩起床幔,卻看一個人影入了床帳,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一只大掌卻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同時有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道“別喊,是我”
而這時,楚琳瑯也嗅到了來者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抬眼看著男人的俊臉,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惱得伸手捶他的胸口“哪有你這般不聲不響進人的屋子是想嚇死我嗎”
司徒晟很是無辜道“入你的屋子向來都是要避人來的。我也不好敲門。”
楚琳瑯想了想“不對啊,我方才落了門栓的”
英俊的男人想了一會,理所當然道“想起來了,我方才并沒有走門,而是跳窗進來的”
他前些日子忙完了公務,算計著行程,原本是要來見一見琳瑯的,沒想到卻趕上了這場水匪浩劫。
方才廝殺一番,回來又開始刑訊,雖然簡單沐浴了一番,鼻息里血腥的味道猶在,所以得嗅聞些馨香的氣息,抱一抱香軟若豆花樣的女子,才可一解連日趕路的疲累。
自二人徹底“官商勾結”之后,司徒晟似乎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床,唯有睡在這婦人的身邊時,他才會睡得格外酣暢,一夜無夢。
算一算,這次二人分離了這么久,又是幾天幾夜沒能好好休息,與其說他是偷香,倒不如說是來尋一夜好眠。
畢竟驛站的墻板子不太厚,這小婦人起了興時,可是會顫音嗚咽的。到時候只怕全驛站的人都知道楚娘子的屋里有人探花了。
可當他如此正經地和衣準備入了被窩時,被窩的主子卻挑理了“穿得這么厚,進來作甚那外衣多臟”
司徒晟挑了挑眉,懶得說自己也是沐浴更衣后再來找她的,只從善如流,解了外衣再入了被子。
楚琳瑯在一旁瞇眼嘆息如此勻稱修長的身材,若是衣衫遮擋,該是幾多掃興
算一算,她是多久沒再品嘗這一壺美酒滋味了可是怎么忍得啊
等入了被窩,就看出哪個是好色的胚子了,那么一雙纖白細手卻很不老實,竟然往他的里懷伸去,似乎打算上下其手
司徒晟如今被妖精誘惑得破了戒,定力淺薄得很。
他閉目忍了一會,便翻身壓住了她,狠狠吻上了她的嫩唇,待略解相思后,他才壓住火道“一會要不要先封上你的嘴,免得你忍不住叫出聲”
琳瑯哪里是這個意思她方才也不過是無意識地動作罷了。
畢竟他的身材不錯,胸膛結實好摸。
可看他要來真的,她趕緊收了手,捏著他高挺的鼻子道“你敢我娘可就在隔壁呢趁著大家都在休息,你趕緊回去吧,不然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說這話時,她還伸出白嫩的腳丫子踹了踹他。
楚琳瑯當真是商人的底子,講究錢貨兩訖。
若是能風流廝混了一遭,她絕不扭捏推搪。可該攆人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
聽她這么怕被娘親發現,司徒晟又有種吃了大虧,被風流浪蕩公子騙了的感覺。
他干脆假裝沒聽見佳人的逐客令,只閉眼坦然躺在她的身邊,用手撫摸著她披散的秀發。
嗅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楚琳瑯將臉兒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心滿意足地摟在一處
他們兩個人的脖子上,掛著裝著彼此頭發的護身符,此時兩處護身符也彼此纏繞,如鴛鴦交頸,徜徉在一邊安逸靜謐中
不過睡足了覺的男人,便如充盈了水的大樹,一覺醒來,就有些舒枝展葉了。
楚琳瑯都還沒睡夠,就被先醒了的司徒晟給鬧睜了眼。
眼看著被子里的人肆無忌憚撒了歡,她卻因為顧忌著墻板太薄,而只能單手捂住自己的嘴,任著他放肆。
當實在忍不住要沖破喉嚨的時候,男人卻是再此覆住了她的唇,將她的聲音都盡數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