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琳瑯一愣,,不過當太監拿來紙筆請她寫下生辰時,她也不敢懈怠,如實寫下。
靈云大師看了看那生辰,點頭道“老衲方才聽聞女施主替陛下擋了災禍,便突然想問問女施主的生辰,沒想到還真是天佑陛下,這位女施主的生辰正是火命,若老衲猜得不錯,女施主的姻緣也頗有些坎坷吧”
楚琳瑯沒想到這位國師這般靈驗,連忙稱是,表示自己剛剛和離快要一年了。
靈云大師點了點頭“若是福運不夠之人,也難與你這等命格白首偕老。女施主不必心急,若是能遇到與你命盤相稱的良人,定能姻緣美滿。”
楚琳瑯趕緊感謝靈云大師為她撥云見霧。
而之后不久法會上的掌蓮花佛燈的差事,便也落到了楚琳瑯這個命格正旺陛下之人的頭上。
晉仁帝也覺得大師說得對,這女子當真是裨益著他。
既然如此,楚氏能當貔貅驅邪,他也不好吝嗇了,當即龍心大悅,賞了楚琳瑯一個“新梅安人”的封,還額外賞了金銀之物。
這“安人”,是六品官員之妻才可得的封號。
陛下儼然“忘了”她已經跟六品郎中和離,依然按著六品的品階,給了她官眷命婦的封賞。
至于那“新梅”,則取自“一樹新梅千古月,帆歸年舊草迎春”這首古詩。
有否極泰來,萬物轉新之意。
楚琳瑯不太通詩文,但是也明白,這封號背后沉甸甸的錦鯉重托之意。
受了封賞,謝過隆恩之后,新封的新梅安人從宮里告退出來時,是跟陶氏母子一起出來的。
楚琳瑯小聲問“那個法會掌燈是個好差事嗎”
陶雅姝穩穩道“怎么不好如此皇差,起碼能做個護身符,如若不然,只怕那個靜妃還要找你的不是。我都沒想到,靈云大師竟然會要你的八字。靜妃再想找你麻煩,也得忌諱一下了。畢竟陛下向來看重法會,她不好再拿你做筏子”
楚琳瑯點了點頭,覺得陶雅姝此言有理,她因禍得福,過后得去廟上,為靈云大師敬奉厚重的香火錢。
趁著往宮門走的功夫,楚琳瑯又小聲對陶雅姝道“你也真敢,方才不該為我出頭,這樣豈不是得罪了靜妃”
陶雅姝無畏一笑,小聲道“遲早都要得罪,倒不必在乎須臾功夫。跟你跳水救我相比,我做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若不是司徒大人和陛下來得及時,我還是護不住你”
沒待她說完,走在前面的吳氏便轉頭冷臉道;“身在宮里,邊走邊說像什么樣子還不快些跟你同窗道別”
不知為何,吳氏的臉色很不好看,陶雅姝不再說話,只是快走了兩步,跟著母親出宮去了。
看著吳氏那刻板的樣子,楚琳瑯終于知道自己這位怪癖同窗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了。
被這樣一板一眼的母親壓制著,陶雅姝只怕從小到大,都沒肆無忌憚地做過一件可著自己心意的事情。
想著方才看到老皇帝的白頭白發,而好友雅姝卻如春花一般嬌艷。
楚琳瑯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說不出的難過。
一樹梨花壓海棠,怎么會是美滿的姻緣
她若是為人之母,就算用潑天富貴來換,也絕對不叫女兒過這樣糟心的日子。
接下來,楚琳瑯由安公公親自引領,出了宮門。
她并沒有急著走,而是在馬車里等了一會,直到司徒晟出來,她才探頭問“以后那個靜妃不會再叫我入宮吧”
司徒晟看了看她故作驚恐的模樣,微微一笑“放心,她會很忙,沒工夫找你的麻煩。若是找你,你便可說要籌辦陛下的法會,走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