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眼角還帶著未褪的紅潮,委屈皺鼻得嬌媚樣子,叫人渾身發熱。
司徒晟從善如流,他一把抱起了她,讓她坐在了上面,很是體貼道“放心,不會硌著你的腰。今日換你在上面,可好”
在在上面楚琳瑯差點咬了自己的舌。
他這般孟浪,侍郎大夫的節操呢身為昂揚男兒的自傲呢她她一會該扶著哪里用力呢
一時間,落下的床幔里又是一番夜半無眠的火熱
總而言之,這夜半分賬,最后就是一筆糊涂賬。
司徒晟表示,他當初將銀子就全交底給了她,她賺了也好,賠了也罷,都不必跟他講。
可有一樣,下次夏青云再來找她,她不可單獨見那黑小子。
生意歸生意,萬萬不可讓夏青云再燃起什么不該有的念頭。
雖然沒有硌到床板上,楚琳瑯的腰依然很疼。
為了腰好,她不能不應下司徒大人的話。
不過想到皇寺里的那一場鬧劇,楚琳瑯便好奇地問他“那流落在外的鬼皇子究竟是死是活”
司徒晟道“當年的拐子倒是找到了,可惜他早在拐走三皇子的第二年,就莫名其妙地被發現吊死在樹林里。不過他當年的習慣是經手的孩子身上,都要烙上籌數印記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娘親身上有類似的痕跡。”
楚琳瑯點了點頭,不解問道“不是被拐的孩子身上都有嗎難道我娘親當年湊巧也是被他拐了的”
司徒晟沉聲道“不同拐子做記號的方式自然不同。你母親說不定也是京城這邊被人拐走的。就是不知,我能不能與她談談,看看她還是否記得當年的事情,從中找些線索出來。”
楚琳瑯知道,司徒晟一定是斷了線索,無計可施,這才想去問問母親。
母親當初被拐時,也不過是六七歲的孩子,雖然記事了,可是當時受了驚嚇,輾轉各地,又經過了這么多年,能記住的也不會太多了。
她若能幫到司徒晟一些,自當盡力。
不過,楚琳瑯又想到了廖靜軒身上也有類似的烙痕,不知他是否有類似的遭遇。
司徒晟道“我問過廖靜軒,他說是小時烤火,他母親不小心給他燙傷的。”
在司徒晟的印象里,廖靜軒身為廖家獨子,備受重托,他也從沒聽廖靜軒提起過什么童年悲慘的際遇。
僅憑那疤痕就認定廖靜軒也被拐賣過,未免太武斷了。
總不能讓人家親母子因為一個不起眼的舊疤痕而產生隔閡吧
楚琳瑯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不再去提廖靜軒身上的疤痕。
她那日也是匆匆一瞥,看得不甚仔細,倒也不必刨根問底。
不過該是如何安排母親孫氏跟司徒晟見面,楚琳瑯也是煞費苦心。
畢竟孫氏對司徒晟頗有微詞,并不太待見他。
最后,楚琳瑯借口感恩司徒大人對她和離后的照拂,請他來院子里吃一段便飯。
只不過司徒大人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早了。他當初給琳瑯買的這處宅院不算大,琳瑯也沒有請廚娘。
就算是這么巴掌塊大的地方,司徒晟當初還借了不少的錢。后來琳瑯想要替他還,他還說不用,說給人買東西,沒有用別人的錢來還的道理。
就是不知他那杯水車薪的俸祿,是準備還到幾時
家里來了客人,還是得琳瑯掌勺做些拿手的菜肴,才算襯頭。
司徒晟原本是陪著孫氏坐定,可他為人清冷,加之身材高大,氣場壓人,孫氏面對這位大人是一臉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