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暴跳如雷,臭罵了辦事不力的陳放一頓,還連給他幾個耳摑。
陶慧茹聽到這,登時也是有些心慌,她心存僥幸道“這陛下也不一定認定是太子您所為啊而且司徒晟不是還在牢里嗎太子不如一不做一不休先清了他這個障礙再說。畢竟牢里死個把人也是常有的”
太子方才發了一頓火,現在已經能平復情緒了。
他看這陶慧茹急急想要借著他的手除掉人的樣子,一時后悔地想當初也是豬油蒙心,居然會跟這種能將夫家搞得家破人亡的婦人聯手。
她還真是拿自己當了傻侄子,利用得徹底啊
事已至此,也該是收手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所以他壓根不接陶慧茹的話茬,只是問道“你我商量之事,你可有跟別人講過”
陶慧茹連忙道“如此機密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同別人講,若有風聲走漏也絕不是我這里的”
太子的眼睛微微一瞇,似乎有些不相信,又吩咐道“最近姨母來我這太勤,若被有心人看到,恐又要生出不必要的故事,還請姨母這幾日回避一下,就不要再往我這跑了。”
陶慧茹聽出了太子要避嫌的意思,連忙識趣起身,告辭回轉了。
可是出了太子府,陶慧茹卻臉色晦暗,隱隱有不妙之感。
待她回去之后,想了一夜,梳理著事情的過往。
雖然她篤定風聲是從太子那邊走漏的,卻還是命自己的心腹婆子去皇寺一趟,想問問最近有沒有人向靈溪大師套過話。
畢竟靈溪受自己指使,給三皇子批命,曾說過三皇子在北地一類的話。
可婆子很快就驚惶地趕回來了。
說她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皇寺起了混亂,那個靈溪大師清晨在后山散步時,意外跌落山澗,不小心摔死了,腦漿迸濺山澗,死狀慘極了。
陶慧茹聽了這話,臉色鐵青,明白太子已經開始命令人清除痕跡,撇清造假三皇子的干系了
想到太子昨日問她話時,陰冷的表情,又是讓陶慧茹微微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是太子的親姨母,可此事若真東窗事發牽連到太子,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殺了滅口。
就在前幾天,她還威脅楚琳瑯,說這京城的漩渦嗜人。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話竟然很快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陶慧茹也不知太子會不會對自己動手。
只是那日聽聞了靈溪慘死的消息后,她的疑心病頓起,深居簡出,縮在國公府的屋子里,除了自己的貼身婆子,誰也不許靠近。
她還疑神疑鬼地罵跑了兩個丫鬟,有些歇斯底里的樣子很是嚇人。
現在無論什么吃食,都要在她的院子里現做,喝的水,也必須先用銀針試探。
就連陶贊都有些受不住,直說母親似乎撞邪了。
再說老皇帝那邊,當初司徒晟在北地歸來,便曾經跟他言明,說尋回的這個皇子不妥,似乎有人動了手腳,卻不知何人所作,意圖為何。
陛下原本因為靈溪大師的話對這次北行寄以厚望,直到見了那個谷有金,他這才明白司徒晟話中的意思。
方良娣母子還真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生前身后,都要被人算計利用
這是他的逆鱗,可有人卻在其上反復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