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她的煉金鋪上,夏掌柜知法犯法,膽敢收竊賊的賊贓,所以他也是無奈,只能依法行事了。
楚琳瑯微微一笑“我鋪上每日的煉金量都是有數的,我看按照帳單子上的煉金量,都已經排到了年尾。所以從前兩個月開始,夏掌柜就不再收金砂了。可是鋪子里卻突然冒出這么多賬單沒有的金砂來,而且當日后門還有被撬開的痕跡,難道不叫人覺得奇怪嗎”
知府的臉色微微沉下“楚娘子的意思,是你覺得本官誣陷了夏掌柜”
他拉著個長臉,嚇唬嚇唬州里鄉紳還行,嚇唬楚琳瑯還差點火候。
她只是不慌不忙地一笑道“豈敢質疑只是我鋪上的伙計遭人陷害,據說跟圓磨縣的宮家有些干系。這便是另一樁官司,我自會跟宮家細細計較算一算帳。只是如今夏掌柜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是不是也該給我的鋪子解封了我鋪子里還有給客商的金錠,若短少了數目,我豈不是也麻煩”
那鋪子里的金錠,早就被白知府派人騰挪空了,豈有再給出的道理
就算她是從京城來的命婦又怎么樣來了西北地方,照樣得懂規矩吃了官司,如何能不花銷些銀子消災
至于她說什么陪王伴駕的事情,白知府也就當是聽個熱鬧,只覺得楚氏是有三分,吹十分。
她這么個沒有背景的商婦,何德何能入宮陪王伴駕
多半是花銀子買的頭銜,給自己鍍金用的吧
白知府越想越覺得有理,態度也開始輕慢,越發不將楚琳瑯放在眼中了,只是表示煉金鋪的許多金砂來源不明,那些金錠也一律按照賊贓處理,就甭想著再要了
楚琳瑯看白知府這個態度,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這些偏遠的貪官,真是越發拿自己當了土皇帝了。
她今日也沒想著能要來金錠,只是來試探試探口風,容后再做打算,更沒打算久留。
所以她站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是我打擾大人了,不敢叨擾,這便告辭了”
可就在這時,有衙役跌跌撞撞跑來,有些結巴地通稟道“大大人,不好了那宮家闖入了劫匪,入門就開始打砸,宮老爺父子也被人給捆走了”
白知府一聽,便是瞪眼將目光移向了楚琳瑯。
這婦人才說要跟宮家算賬,那宮家便遭了劫匪,難道這一切都跟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婦人有關
再說楚琳瑯聽了這話,心里也是一翻。
宮家在本地勢大,一般的劫匪也不敢白日登門啊
不知為何,楚琳瑯突然覺得,這一切可能跟她在救溫氏時,順嘴說自己是宮家有關。
糟糕,那群人竟然這般不依不饒,一路追到了圓磨縣去了。
而就在這時,白知府也變了臉色,厲聲道“來人,將這婦人拿下且容我看看,是何人敢在我的治下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