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只變動了些許,這張臉與時落原本的臉卻再無一絲相似之處。
時落換的這張臉略顯普通,不過皮膚仍舊細膩光滑。
“你可有換了一個對象的感覺”時落好奇地問。
“沒有。”明旬給出標準答案。
時落信明旬的話。
“只要是你,不管你什么模樣,我都會珍之愛之。”這話是時下人常掛在嘴邊的甜言蜜語,明旬說的卻極認真。
他過去將近二十九年時間里,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瀕臨死亡時,便會覺得一切皆是虛妄。
他也曾形容枯槁過,那些試圖去醫院見他的人中有對他的惋惜,更多卻是盼著他再醒不過來。
他們好群起而攻之,分食明氏集團。
明旬看似溫和,實則從未對人敞開過心扉,沒人能在極短時間內走近他的心里,直到時落出現。
落落如一捧干凈的初雪,落在他心尖上,她明明是疏離冷淡的,卻又燙的明旬心顫。
他怎么都愛不夠眼前這人。
“有效期三日。”時落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看著陌生的臉,聽著熟悉的嗓音,還有獨屬于時落的認真語氣,不知為何,明旬總想笑。
他抱著時落笑了好一陣,這才起身去洗澡。
這一夜風平浪靜。
翌日,兩人洗漱完,手牽手去餐廳,準備吃個午飯。
在電梯口遇到也正要下樓的屈浩跟錘子。
“明小”屈浩才喊兩個字,看到被明旬牽著手的時落,嗓音一變,“這,這誰”
“落落呢”
虧得電梯里沒有旁的客人,否則屈浩這都喊劈叉的嗓門定要被人投訴。
錘子是看了一眼時落的眼睛,便肯定這是時大師。
他沒提醒屈浩,他想看這位屈少爺還會說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不過他倒是小看了屈少爺的敏銳。
只見屈浩再看時落第二眼時,便激動的語無倫次,他大步進電梯,直奔時落,臉離時落的臉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落,落落”屈浩伸手,想摸了摸時落的臉,看這張臉是真是假,只是還沒碰到,又停下,屈浩小心地問“落落,我能摸一下嗎”
時落還未來得及點頭,明旬卻拒絕,“不可以。”
屈浩當真就不摸了,只是好奇地圍著時落轉悠了兩圈,而后睜大眼,“落落,這就是你說的換顏符”
“是我新琢磨出來的丹藥。”時落誠心推薦,掌心多了一粒丹藥,“你可要試一試”
“別”
錘子阻止的話才開個頭,屈浩已經快速拿過丹藥,麻利地吞下了。
“我說屈少爺,你好歹也先問問時大師,這丹藥有沒有其他副作用,吃了能改變多久吧”錘子腦中只有一個字來形容屈浩。
那就是莽。
屈浩想的卻簡單,落落給他,正好他也覺得挺好玩,吃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