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訓斥他們兩句檢討跑不了的內河一朗隱約聽到了半句話,他停住了腳步,決定不摻和年輕人的事情。
訓斥他們什么時候不能訓斥現在他去的話恐怕會被松田這家伙一起遷怒吧,記者還在,他可還要臉。
這個中年男人憂愁的揉了揉太陽穴,背過身去眼不見為凈。
栗棲琉生當然知道萩原研二沒有穿防護服,可他一直在松田陣平的視線里,連手機都沒有看過,當然不能說出這一點他沒有辦法解釋他是怎么知道的,陣平實在太敏銳了
反正也安全了,之后再知道也一樣。他擺爛的想著,就等著別人說出口。
就是看起來太恐怖了啊陣平你是夜叉轉世嗎
他看著松田陣平像一個大魔王一樣,怒氣沖上臉頰,頭發好像是真的豎起來了一瞬間
卷發男人活動了下手指,發出了細微的咔噠聲,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謝了,泰松。”
泰松俊太連一句我是前輩都不敢說,他小聲回答“不、不客氣。”
拜托,你看起來像是要擰掉誰的頭啊
要栗棲琉生來說,陣平那張臉現在的表情絕對是可以止小兒夜啼那種程度的恐怖。
他堅強地壓下抽抽的嘴角,出聲制止“記者還在,注意形象。”
明明是個池面,怎么就被他糟蹋成這樣
松田陣平抑制怒意,聲音低啞“啊,我知道。”
栗棲琉生“不,我覺得你不知道。”
松田陣平輕輕哼了一聲“嗯”
栗棲琉生“閻王一定是以你為原型創作的。”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
棕發男人再接再厲“剛才我就很想說了,你的手指響了,是有關節炎嗎”
一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一本正經說出的話仿佛在說冷笑話,松田陣平微微仰頭看他,然后徹底繃不住了,他抬起一只手捂住下半張臉,肩膀有頻率地抖動,抑制不住的氣音傳出“什么啊你、噗,你這家伙”
栗棲琉生松了口氣研二,我盡力了。
下一秒,他就因為架在他肩膀上的溫熱而愣神“陣平”
松田陣平悶悶的聲音從肩膀處架著的手臂下傳來“沒什么。”
栗棲琉生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雖然身體還是很僵硬,但是好在在這樣的場景下保持身體緊繃應激并不是一件令人生疑的事情。
至于一直在笑的陣平嘛,應該是放蕩不羈,笑點很低的緣故。
“陣平,以后失業了我們就去做漫才組合出道。”
松田陣平徹底憋不住了,抖動的像是汽車引擎一樣的肩膀再一次出賣了他,他死命壓著自己的笑聲,但在距離很近的棕發青年聽來實在是很清晰“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順口反駁了一句,想打消青年不切實際的幻想“誰要和你組合啊”
有點微妙的嫉妒和羨慕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能那么親近的棕發青年愣神了兩秒,他這才輕聲說“嗯,那你和研二一起組合也很好。”
松田陣平“噗嗤。”
很好,陣平已經沒那么生氣了,等下是喊得住的。
栗棲琉生瞥了眼他,繼續看著公寓門口。那邊已經有些吵鬧了,估計是今天的隊伍快下來了,他往前走了幾步,幾乎走到了最前方,但是他看了一眼內河一朗的神色,還是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他職位沒有內河一朗高,記者又在直播,所以這種場面他還是會稍稍注意一下的。
很快,嘈雜聲傳來,先出來了一位叫相德拓真的前輩,之后才是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一看到他,剛才降下去的火氣又一次冒了上來,幾個大步跨出,氣勢洶洶的像是要找人收保護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