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午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給栗棲琉生發過消息,那時候對方還好好的回復了,口吻也沒有任何不對。
因為看起來并不像是冒牌的,連話語中的語氣都好像具象成了聲音響在他們耳邊,所以他們才沒有發現不對勁。
不,這樣來想,也許是那時候栗棲琉生還沒有出事,回復的是本人,那么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萩原研二懊惱地捂住額頭低下頭“我應該稍微注意一下的,不然他也不會被綁架了。”
沒錯,方才萩原研二接到的電話是來自警視廳的,那邊的爆處組在他們正常下班之后收到了一份傳真,上面寫著栗棲琉生警部補被人帶走了。
這說穿了根本就是綁架。
松田陣平給了萩原研二肩膀一拳“現在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
更別說即使他們真的注意了,也不一定能夠挽回已經發生的事實,他們畢竟是警察,要為自己手頭工作負責。
他們可沒有想要清閑度日的意思,也不想當黑警。
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
聽小陣平這這么開解他,萩原研二強打精神詢問“現在怎么樣了”
那邊打來電話的正是他們的前輩泰松俊太,是上一屆的警校生,今天輪到他值班。
泰松俊太下意識搖頭,又想起兩個人看不見,連忙說“是打印的字,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已經移交刑事部搜查一課三系了。”
他們是警備部機動隊的,這種綁架的案子自然是要移交的,哪怕被綁架的警官是他們的朋友與同事,也挺多只能申請一個協助調查。
三系是管強行犯,主要就管殺人搶劫之類的惡件,經常出外勤的是目暮十三警部和伊達航,刑事部一直很缺人,而三年前那位雖然有些糊涂但是木倉法和業務能力極強的毛利警官又因為突發事件辭職,所以總是那么幾個人來負責案件。
刑事部一加班就是好幾天好幾夜的,蹲點也是不能夠讓目標離開視線的,這樣勞累的工作,除了真正的愿意為國做貢獻的,想要守護人民的人,是很少有人愿意做的。
又苦又累,自然一直缺人,還有不少會轉調走,更有不少殉職的,刑警就是這么危險的職位。
而就是這么巧,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就有一位同期,還是他們鬼冢班的班長,甚至還是經常出現場的那位伊達航
兩個人對視一眼,多年來一同生活的默契讓他們在瞬間就領略到彼此的意思,然后萩原研二飛快的說“多謝你了”
泰松俊太愣住“萩原隊長誒誒喂”
他看著飛速掛斷的電話,懵了一下,不過現在更重要的還是調取監控。
他得趕緊去交通科看看栗棲警部補所在的宿舍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萬一有線索呢
“前輩我去交通科了”他向另一位今晚值班的前輩打招呼,連忙急匆匆離開了。
沒走兩步,他就不禁會去想剛才被掛斷的電話。
兩個已經二十二歲的隊長這邊不會有問題,能夠沉得住氣的吧想著想著,他忽然想起昨天松田隊長的憤怒一拳與萩原隊長的猛男撒嬌,可疑的繼續沉默。
*
傳真機傳過來的紙張上寫的很明確,栗棲琉生警部補被他帶走了。
但是上面沒有寫要贖金,他完全沒有要留活口的意思,這意味著情況不容樂觀,栗棲琉生的處境可能很不好。
這不是惡作劇,畢竟警部補是真的失聯了。而犯人的語氣很強硬,這個說話方式與自稱能看出犯人大概率是個男性,所以暫且用他稱呼。
在職警察失蹤,已經確認被綁架,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更別說那是一名剛入職的職業組的警部補,前途無量,一起步就是很多非職業組做到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