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公寓。
顯然,栗棲琉生也與今晚的萩原研二一樣,陷入了吶喊之中,表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的靠譜警官,內心里的小人已經抱頭張大嘴
完蛋了
拜托栗棲琉生你在說什么腦子進水了嗎
上輩子當了五年的任務潛伏中的啞巴都堵不住你這漏勺一樣的嘴嗎
怎么會這樣
終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栗棲琉生連借口都找不出來,嘴笨得要命,安詳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最終的宣判。
以他的性格,即便他說出的是真心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也不想去找補,意外的坦率又執拗。
沒辦法,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都說謊吧,沒有意義。深棕發色的警官如此想著,橄欖綠的眼睛也被掩藏在眼皮之下,似乎想來個眼不見為凈。
啊,是那個吧,閉上眼睛就聽不見了bhi,和摘下眼鏡聽不清是一個道理。他吐槽著,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這讓栗棲琉生身體愈發緊繃,他側著躺在床上,像是一塊人形的石頭一樣,巋然不為所動。
“你啊”,松田陣平的聲音忽然從頭上方響起,還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笑意,“受了傷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啊”
他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眉頭皺起“好像沒有燒啊。”
還是不放心,他低下頭與男人的額頭緊緊相貼“好像是有一點”
平白做了好些心理準備,這輩子心跳都沒那么快過的栗棲琉生感覺自己像個大傻瓜,他睜開眼睛按著陣平的額頭推出去,翻了個身背對他“我沒事。”
有時候松田陣平這家伙也不知道是遲鈍還是敏銳,真是無法解釋也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心里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矛盾的心理讓他沒臉再去看心上人了。
就當是受傷后的小任性吧,他可是傷員耶
現在的栗棲琉生笨蛋。
“哈,就會逞強。”
青年小聲抱怨著撓了撓自己的卷毛“真是的溫度計放哪了”
現在的松田陣平笨蛋。
栗棲琉生聲音悶悶的,他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不用了。”
“必須用”卷毛警官拽起他的被子,把他挖出來,后者也拽住被子,反駁道“該睡覺了”
松田陣平冷笑一聲“都停職了,管他什么時候睡覺”
兩個幼稚鬼僵持住,最后還是暫時虛弱的栗棲琉生在與心上人的對視中敗下陣來“好吧,在第二節抽屜里。”
結論雙倍的笨蛋。
最后,拗不過松田陣平,測過體溫是有些低燒的栗棲琉生裹緊了被子扭頭“我又不用寫檢討。”
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