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栗棲琉生能動作快一點。
但是希望永遠只是希望,總是不能和醉酒的人講道理的。栗棲琉生的動作雖然慢,但還算穩當,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被感官放大。
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音此刻是如此的擾人清凈,讓人煩心。
反正松田陣平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忽視這個聲音的,他只能閉緊了嘴,努力壓下臉上的熱度他也喝了酒,在悶熱的環境下和緊張的心理作用之下,熱意開始上臉,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忽視仿佛能燙雞蛋的臉。
天知道他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的,心里坦坦蕩蕩,可架不住他聽到了那句陣平哥哥,然后瞬間聯想到了栗棲琉生你七歲我五歲的言論,從而聯想起了栗棲琉生仿佛有光一般亮晶晶的眼睛。
不妙啊,他最沒辦法抵抗的就是這樣的神情了
聽著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輕,松田陣平輕聲問“換好了嗎”
栗棲琉生“”
身后是一片沉默。松田陣平就壓下急躁又問了一遍“睡衣,換完了”這次是一聲輕輕的嗯,他這才放心地轉身。
見栗棲琉生乖乖地坐著,雙手搭在自然分開的雙腿膝蓋上,脊背挺直,目視前方一看就是個經受過良好訓練的警察松田陣平繞過他,去拿之前自己陪著這腦子不好的笨蛋住了幾晚時候留在這里的睡衣。
“好好坐著,別回頭。”,本來他大大方方的就想換的,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說出之后又立刻后悔了,“算了,當我沒說。”
那個挺直的背影沒有任何動作和聲音,就好像真的只是個雕像而已。
換好睡衣,松田陣平大力拽起栗棲琉生,后者竟然也真的跟著他起來了,除了慢了一些,腦子理解的也要更慢,其他倒是也沒什么。
其實本來栗棲琉生的酒量的確沒有這么小,而且上輩子需要他大肆喝酒的場合也不算太少,但是一下子重生了,每次喝得也不多,他都沒辦法把自己和上輩子分開來,差點忘了自己的酒量也是練出來的,并不是天生的。
而他這個人,在大學期間其實并沒有參與過幾次聯誼,交好的朋友也并不算多他身上那種氣質還有太優秀的光環讓他自然的與其他人分割開來幾乎沒有不醉不歸過,因此他忘記了。
很自然的忘記了自己兩輩子的酒量并不一樣,萩原研一給倒酒的時候他就理所當然的喝了。
而且最開始喝的那段時間,他是真的很清醒很清醒,只是后來什么事物都無法過他的眼,不論是聲音和是燈光,似乎都變了。
聲音扭曲,仿佛隔著一層薄膜;燈光晃眼,眼前的場景也在扭曲。
所以他的確是醉了。
當然,只是不清醒,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可是最開始他救了萩原研一的時候,是有受到了小世界意識的照顧的。
哪怕現在它并不能做什么,但是栗棲琉生的傷口會好得更慢一些,受傷后的后遺癥會更重一些,哪怕被注射麻醉,他的昏迷時間也會比所有人的平均昏迷時間要更長。
那么,當現在有一個醉酒debuff出現在世界意識的眼前,它會不會去按這個按鈕,加長這個debuff的持續時間、加重debuff的程度
世界意識我t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