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也是第一次獲勝。
父母最終沒能把他“扭正”回來。
“打過比賽嗎”許維問。
傅庭洲搖頭:“沒有,現在也沒什么時間練了,每個月只能抽出一天時間過去。”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目的地。
這家中餐廳位于市內三環邊上,只接受預定,不接受點餐而是配餐,很有“高檔餐廳”的格調。
傅庭洲報過姓名后就有人送他們上去。
“這種店很貴吧”許維看了眼裝修。
餐廳的裝修用的幾乎都是實木,沒有太多的裝飾品,但一進來就能聞到食物和木頭的香味,糅雜在一起,很好聞。
裝修風格也很典雅,不是那種堆砌出來的中式風格。
服務員領著他們走進包間。
“還好。”傅庭洲拉開了兩張椅子,“你要喝什么”
許維:“茶吧,什么茶都可以。”
“還有三場,打完就是總決賽。”傅庭洲看向落座的許維,“緊張嗎”
許維聳聳肩:“這有什么可緊張的”
服務員上了茶,許維端起茶杯潤了潤純,他語氣輕松:“我看過了,現在,起碼德瑪西亞杯沒有隊伍是我們的對手,弱隊打不過我們,強隊現在又在練兵。”
“拿冠軍沒什么壓力。”
“反而是春季賽。”
許維:“我們現在還沒有經歷過什么大的挫折,馮垣和安拓還好,小哲跟陳陽這一路順風順水,我現在比較擔心如果春季賽遇到挫折,他們倆的心態要出問題。”
傅庭洲:“你有想過解決辦法嗎”
許維搖了搖頭:“這種事不是我想辦法就能解決的,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去經歷,自己走過去,才會發現根本無足輕重,只靠別人勸是沒用的。”
傅庭洲沒有說話。
經歷過,就真的會覺得無足輕重嗎
“下午你有事嗎”傅庭洲問。
許維:“昨晚已經請過假了,下午我得回去訓練,怎么了”
傅庭洲微微搖頭:“沒什么,只是問一問。”
包廂門被敲響,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每上一道菜,都有專人在旁邊解說,介紹這道菜用的是哪些原材料以及什么烹飪方式,甚至還要介紹一下他們大廚的履歷。
好像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鑒賞什么藝術品。
許維頭一次“鑒賞”,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他對烹飪一無所知,對原材料的好壞更是完全沒有判斷能力。
許維看了眼傅庭洲。
他知道傅庭洲能聽懂。
他們明明坐在一張桌旁,但突然讓許維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傅庭洲而言耳濡目染的一切,許維都從未接觸過。
“怎么了”傅庭洲發現了許維在看他,他下意識的理了理衣領。
許維微微搖頭:“沒什么。”
“我只是覺得傅哥你懂得好多。”許維笑道,“像我,就什么都不懂。”
傅庭洲的表情有些微變化,但他并沒有順著許維的話說下去,而是說:
“有些東西也不需要懂。”
“永遠也不會有人強求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