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這意思
但這個時候解釋好像又有點不合時宜,最終她低垂著頭捧著鍋吃飯,吃飯的時候非常小心,一鍋飯被她一分為二,一份多,一份少,她吃的是六分之一的那一份。
筷子在六分之一里轉悠,盡量不超過界限。
細嚼慢咽,十幾分鐘后,秦清曼先吃完了包子,但鍋里屬于自己的那份飯還剩些,她高估了自己的飯量,居然吃不完。
“我來。”
衛凌一直留意著秦清曼,見秦清曼吃飯的速度越來越慢,神色還有點為難,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很自然地,他臉色平靜地移過鍋吃了起來。
看到衛凌吃自己剩下的飯,秦清曼的臉更紅,腦海里的小人正在不停地尖叫。
衛凌居然吃她的口水
她剛剛特意用筷子把鍋里的飯分了分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但衛凌把鍋接過去就把所有的飯攪拌攪拌大口吃起來,這算不算是兩人間接接了口勿。
隨著秦清曼這么一想,她覺得臉更燙了。
根本就不敢看衛凌,只能把目光轉到一邊,這樣一來,她也就錯過衛凌紅彤彤的耳垂。
同一口鍋當碗吃飯,不僅是秦清曼尷尬,衛凌內心也又緊張又不好意思。
這種突破禮法的事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也因為這頓飯,他在心中下了某種決定。
衛凌前世是國公世子,從小就錦衣玉食,味蕾非常靈敏,雖然能吃軍營里的大鍋飯,但更喜歡美食,吃到秦清曼做的包子與苞米飯,他突然就有種夢回前世之感。
這種感覺讓他圓滿了。
一大鍋飯衛凌不到十分鐘就吃得干干凈凈,他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么合心意的飯了。
哪怕是粗茶淡飯,他吃得也非常滿足。
“衛同志,收拾收拾,天色不早,我們下山吧。”眼睜睜看著衛凌吃完了大半鍋飯,秦清曼已經沒有那么緊張,而是在說完這句話后很自然接過衛凌手里的鍋,端到窩棚外用積雪擦洗干凈才提回來。
在秦清曼忙碌的時候,衛凌也從窩棚外滾了個籃球大小的雪球回來,雪球架在燃燒的木柴上,不到一分鐘火就徹底熄滅。
秦清曼檢查了一下窩棚,見沒有遺漏后才說道“缸里的苞米沒有了,下次上山要補充點。”
她前世看過紀錄片,知道東北的大山里會有這種獵人歇腳的窩棚,獵人離開前會留下一些物資,這是對后來人的救助,也是救命。
被救助的人在安全后也會自覺補充物資。
這樣的傳統一代又一代的在山林里傳了下來,他們今天動了缸里的苞米,下次上山一定要補上。
“我明天就補上。”衛凌認可秦清曼的安排。
“那我們走吧。”秦清曼伸手關窩棚門。
做了頓飯,耽誤了不少時間,天上的太陽已經西斜,氣溫也在迅速下降,在站雪地里的秦清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了圍巾的保護,她覺得耳朵與脖頸都冷得厲害。
就在秦清曼打算伸手摸摸耳朵時,一頂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溫暖的帽子帶著獨屬于衛凌的氣息。
非常好聞,也非常溫暖。
“同志”秦清曼想拒絕,因為帽子只有一頂。
“我要扛野豬,會出汗,不冷。”衛凌明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秦清曼,同時把馬牽了過來,“秦同志,你上馬。”
秦清曼的心瞬間就柔成了水。
衛凌雖然話不多,但真的非常貼心,也懂禮。
就在秦清曼與衛凌下山時,靠山屯因為朱紅霞她們的回歸沸騰起來。
朱紅霞受了重傷,非常重的傷,是昏迷不醒中抬下山的,秦香與兩個娘家嫂子也被野豬撞斷了肋骨。
哭天抹淚間,幾人一致說是秦清曼害了她們。
就在此時,劉和昌也跑來湊熱鬧,看到慘不忍睹的秦彩云,他當然要退婚。
秦磊與秦彩云怎么可能同意。
僵持間,劉和昌扔下一句,“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