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家沒有專門的馬房,但院子里有間雜物間,雜物間是放農具與木柴的,收拾收拾,還是能安頓下一匹馬,馬拴在雜物間,馬上的野豬也卸了下來。
天氣冷,哪怕野豬已經死了半天看起來也跟剛死一樣。
楚楚是衛凌卸野豬的時候才看清楚馬背上馱的是野豬,看到半個頭骨都碎了的野豬,小孩在震驚之余也心慌不已,抓著秦清曼的手就不肯放,不管秦清曼走哪都亦步亦趨。
身邊跟著個小的,秦清曼這個主人根本就沒法盡到主人的責任,只能指使衛凌自己動手。
幾分鐘后,秦家的廳堂里亮起了燈光。
是煤油燈。
原本靠山屯有電線,也通了電,但因為冬天下大雪,電線承受不住負荷罷工了,村里所有人家目前都只能點煤油燈,煤油燈的光線呈然沒有那么亮堂,但當光線亮起來時還是讓人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秦清曼讓衛凌把野豬卸在院子里就趕緊招呼人進屋。
扛了一路野豬,三百多斤的重量,早就讓衛凌身上的內衣汗濕,夜幕降臨,氣溫更是急劇下降,不趕緊擦洗一下肯定會感冒。
當衛凌進到廳堂時,秦清曼已經用盆兌好了熱水并端進了東屋。
東屋是原主父母的房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但因為經常打掃,屋里很干凈,也很干燥,就連炕也剛被楚楚燒了起來,炕面的溫度起得很快,順著炕面散發到屋里,使得屋里的溫暖有個十幾度。
十幾度的溫度對于衛凌這種壯火力來說根本就不冷。
“衛同志,你先擦擦身上的汗,換件衣服,炕上是我爹的i日襯衣,你別嫌棄,將就將就,天晚了,我去做飯,有什么話咱們吃了飯再說。"
秦清曼叮囑著衛凌,說這番話時,她眼神飄忽著沒有看衛凌。
主要是不好意思。
在沒有跟衛凌商量的情況下就擅自借用對方的身份為自己解決麻煩,說實話,其實是在給衛凌找麻煩,更是不尊重人,此時的秦清曼只能盡量彌補。
衛凌靜靜地看著秦清曼好一會,直到把秦清曼臉色看得越來越紅才點頭說道“好。”
一個好字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見衛凌沒有生氣,秦清曼才松了一口氣,然后退出房間把門關上。
東屋沒了秦清曼,卻并不冷清。
看著盆里冒著熱氣的水,衛凌伸手摸了摸,很溫暖,向春天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
脫掉外套,衛凌把早就變得冰冷的內衣脫了下來,當溫熱的毛巾擦拭在身上時,他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他能看出他手里的這張毛巾是新的,從沒用過。
簡單、快速地把整個身子都擦拭一遍,衛凌才拿起炕上的襯衣穿上。
襯衣雖然很久沒人穿過,但很干凈,帶著暖意。
五分鐘后,穿著襯衣的衛凌開門端著水出去,門剛一開,他就聞到了濃烈的食物香,是菌菇類的食材。
爐火旁,秦清曼正帶著楚楚在做蔥油悶飯,飯里放了榛蘑,非常的鮮香。
聽到門響,姐弟倆的視線同時移了過來。
然后就看到穿著襯衣的衛凌。
看清衛凌的瞬間,秦清曼的臉紅了,視線也趕緊轉移開。
衛凌身材本就高大,此時只穿著襯衣出來,立刻讓她感受到強烈的視覺沖突,原主父親雖然身材也算高大,但跟衛凌比起來還差了那么一點。
略有點小的襯衣穿在衛凌身上完全把他的身材勾勒清晰。
紅著臉,秦清曼不敢再看衛凌。
衛凌那樣的身材她只有在后世的超模身上才看到,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移開目光,畢竟女孩也喜歡秀色可餐,也能被吸引。
“秦同志,我能就這水把衣服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