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一次在國營飯店見面雖然是機緣巧合,但確實也因為那一次的見面對彼此的信息有一定了解。
聽到衛凌的話,秦清曼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大大方方承認,“對,那人就是我那幾個不安好心的嬸娘打算給我相看的人,都不是什么東西,都讓我覺得惡心。”
秦清曼之前既然敢當著衛凌的面踢劉和昌,就沒打算裝淑女。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淑女。
家里吃飯的人少,用過的碗筷不多,就在秦清曼與衛凌說的這幾句話間,碗筷都清洗干凈并擺放整齊,秦清曼甚至還倒了溫水給兩人洗手。
抹了皂角的手在熱水中很快就洗干凈,并留下淡淡的皂角清香。
衛凌接過起秦清曼遞來的毛巾擦干手,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看著遞過來的照片,秦清曼回憶了好一會才回憶出這張照片的出處。
照片不夠清晰,距離也有點遠,才使得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比較模糊,難怪秦彩云一勾搭劉和昌就上鉤,因為這張照片只照出秦清曼不到一半的容姿。
接過照片的秦清曼毫不猶豫把照片扔進了爐子里。
“這張照片是高中畢業時拍的,當初是打算做考試用的證件照,結果拍照時師傅出現點問題,沒拍好,就送給了我,我一直夾在書里,父母去世的時候家里很亂,好多東西都找不到了,沒想到這張昭片被別有用心的人藏了起來"
秦清曼說這番話的時候火苗舔舐著照片。
照片連同照片上的人都漸漸化為烏有。
這張照片對于秦清曼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因為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加上照片被劉和昌收藏過一段時間,她只覺得惡心無比。
想到劉和昌那張猥瑣的老臉,秦清曼頓時覺得摸過照片的手都臟了。
趕緊又倒了水洗手。
洗完,她看向衛凌。
衛凌默默上前再次乖巧地洗了一遍手,洗完,猶豫了幾秒,才問道“我要不要把褲子也洗了"他問這話確實是真心問的,因為他能看出秦清曼非常排斥與劉和昌相關的一切。
很不幸,他褲兜之前裝過這張照片。
聽到衛凌的問話,換成秦清曼沉默臉紅了。
微微側過頭,秦清曼小聲問"你今天回軍營嗎"如果回去,衛凌當然沒有清洗褲子的必要,如果不回去,當然還是洗了更好。
反正廳里爐火溫暖,烘一晚上絕對能烘干。
衛凌的眼睛立刻亮了幾分,說話的語速也快了點,“我這幾天休假,可以不用回軍營。”那么大一頭野豬,沒有他幫忙秦清曼一個人是不可能處理的。
“那那你洗了吧,我我去給你找褲子。”
難為情的秦清曼微紅著臉說完這句話就再次進了東屋。
東屋火炕燒得不錯,溫度越來越高,整個房間的溫度也快跟廳里一樣。
秦清曼不到一分鐘就翻出原主父親留下的一套衣服。
不新,很舊,清洗得早就發白,甚至使用率多的地方旱就補丁壘疊著補丁,這樣的一套衣服原主當初沒舍得扔,而是當作念想留了下來。
此時家里實在沒有衛凌能穿的,秦清曼只能翻出了這套衣服。
翻出這套衣服她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剛剛衛凌的話她聽懂潛意思,衛凌今天晚上不僅不會走,還會留下來,甚至可能會收拾野豬。
只要想到那么大頭豬,剛剛才吃飽飯的秦清曼腦海里不停地閃過各種美食,糖醋排骨,粉蒸肉,梅菜扣肉,燜豬蹄,鹵肥腸,香腸,臘肉
想到極致的時候就是吸溜口水。
秦清曼淡定地抹了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