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秦磊他們這幫人雖然聚焦在秦清景家院門前,但冷讓他們都下意識勾腰縮肩,氣勢不振。
兩廂一對比,秦清曼這邊三人的氣勢居然穩壓找麻煩的一幫人。
帶人上門鬧事的秦磊原本就畏懼衛凌的軍人身份,此時聽到奏清曼的話,瑟縮了一下,看向奏清曼一行人的目光更加不自信。
秦清曼三人走來的步伐不快不慢,但直到三人停下步伐打開院門都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找麻煩,甚至大家的視線都停留在秦磊的臉上。
原本就不太想出頭的秦磊緊張得臉上的肌肉狠狠抖了抖。
面對秦清曼與衛凌的視線,他覺得壓力好大。
至于個頭矮小的楚楚,小孩的目光他自動忽略。
“二叔,各位親家叔伯,如果你們是為了昨天山上遇到野豬的事上門賠禮道歉,那正好,我們屯的鄉親也在,大家都給做個見證,我只對你們提幾個簡單的要求。”秦清曼先一步發制人。
朱紅霞推她的那一把她可沒忘記。
“等等”秦清曼的話不僅讓秦磊愣住了,就連朱紅霞的親大哥也愣住了。
朱老大震驚地看著秦清曼,不確定道"我們賠禮道歉"
“對啊,朱大叔不是代二嬸來給我道歉的嗎”秦清曼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看著神色不似作假的秦清曼,朱老大覺得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于是笑了,“清曼丫頭,你幾個嬸娘因為你被野豬撞傷,你不賠醫藥費就算了,還好意思讓我們賠禮道歉,道的哪門子款,我看你是發癔癥吧。”
“對,清曼丫頭,你莫不是發猜癥,野豬明明是你引來傷了人,還讓受傷的人給你賠禮道歉,臉怎么這么大,窮瘋了嗎”三嬸李美娜的娘家大嫂劉蓉也跟著奚落秦清曼。
甚至眼神里都是鄙夷。
“你引野豬撞了人,必須賠禮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秦四嬸姚春英的娘家二哥見其他幾家代表都發了言,想著己方人多勢眾,奏清曼就算有軍人也得按照規矩辦事,于是心一橫,干脆也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對,不僅要賠禮道歉,還要賠醫藥費,我們家的人不能白受傷。”
“賠醫約費,不賠咱們就去公安局報案,這事沒完。
“就是,再怎么說我們家的人嫁進你們秦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你們秦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你們老秦家的人怎么能這么糟蹋人,今天不給我們這些娘家人一個交代,我們跟你老秦家沒完。”
“沒完,絕對沒完”
一人勢弱,多人勢大,為了利益,這些親戚終于鬧騰起來了。
甚至一聲高過一聲,就像是聲高有理一樣。
秦清曼的嘴張了幾下,但發出的聲音都被這些鬧騰聲壓了下去。
靠山屯此時留在屯里的都是老弱病小,還有些婦女,面對氣勢洶洶的一群娘家人,在沒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他們也不好接話,只能看著秦清曼這個當事人處理。
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響,衛凌的眼神越來越冷。
就在他打算出手時,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雖然戴著手套,但衛凌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抓住自己手的那只手屬于誰。
面對秦清曼的阻止,衛凌不再沖動,因為他見過秦清曼發火的樣子,也知道秦清曼心思縝密,不是個容易被欺負的人。
想明白這一點,他安下心來,同時也明白秦清曼為什么阻止自己。
他軍人的身份雖然是一種威懾,但同時也是束縛,面對老百姓,他不能做出格的事。
秦清曼這是在保護他。
確實,秦清曼借用衛凌的身份只是為了震懾,不是真的讓衛凌出面,面對一群普通人,她有的是辦法處理,殺雞何用牛刀,此時這些人有多猖狂,到時候就會有多難堪。
心有成算的秦清曼靜靜地看著這些沒什么血緣關系的親戚跳腳。
秦家院門口,一方群情激動,一方平靜淡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賠醫藥費,賠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