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錯了。”秦石蹲下身子嘟囔,“二哥也沒說你受傷,我是真不知道。”
“德福,給你爹說說我是咋被你二叔一家趕出家門的。”姚春英想起之前秦建銘來自家問菜的事,頓時猜是又是秦磊那一家使了壞,趕緊怒吼蹲在地上撿肉吃的兒子。
被叫喚,秦德福趕緊擦了擦嘴角的油,有聲有色地學起秦石離家后屯里發生的事。
肉是哪來的,他娘為啥不給送菜,原原本本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說完遺憾地看著地上吸滿了肉汁的粉條。
可惜,水洗過的味道肯定沒有原汁原味好吃。
聽秦德福說清楚不送菜的前因后果,秦石大叫一聲沖出了家門,他要去找秦磊算賬,原來被野豬撞傷的不僅僅只有二嫂,他媳婦跟三嫂也受傷了。
都受傷他二哥居然只提自家媳婦,這是狗屁的二哥。
但凡有點親情也不會不提醒自己。
秦石沖到秦磊家門前時,秦磊家門正被秦樹砸響。
秦樹也是剛剛才搞清楚前因后果,明白自己被耍,加上又被媳婦打,他對秦磊也怨恨上了,這不,就跑來要公道,然后跟秦石來了個臉對臉。
原本兄弟倆還想遮掩一下臉上的情況。
結果都是一樣的''門簾''。
同病相憐的倆兄弟對秦磊更怨念了,“二哥,開門,上山前你是怎么答應我們的,你說會幫忙照看家里,結果我們倆媳婦受傷大冷天你趕她們離開你家"
屋里,秦磊愁眉苦臉地踱著步。
原本他打算不管兩個弟弟說什么都不還嘴,等兩個弟弟氣消再解釋,但扯到當初姚春英她們搬走這事還真怪不到他,于是就忍不住分辯了一句。
“老三,老四,這事就是個誤會,是建軍那小子胡咧咧,小孩子的話你們別當真,一會我就讓他去給兩個弟妹道歉,跪下道歉。"
“狗屁,秦磊,你這是糊弄我們吧。”
秦石狠狠吐了一口嘴里的唾沫,她媳婦都要跟他離婚了,這是小孩子的事嗎
"老四,我是你二哥,你怎么說話的,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二哥嗎"秦磊一再退讓見兩個弟弟不依不饒,還連名帶姓地叫他,他也火了。
“老二,我們眼里要是沒有你,我們就不會一回來就進你家門,結果你呢,明知道我家媳婦跟三嫂受傷,你不僅只字不提,還故意誤導我們。”
秦石酒勁退去,也回過了味。
“老二,你要真念兄弟情就不會這樣對我們的家人,算我們白瞎了眼睛沒看清你的真面目,以后,你家是你家,我們家是我們家,我們不占你家便宜。”秦樹氣呼呼扔下這么一句就回家了。
態度他拿出來的,他還要回家哄媳婦,他可不想真的離婚。
秦樹走后,秦石狠狠踢了踢秦磊家的院門也走了。
靠山屯的晚上很安靜,外面任何一點聲響都能傳出去很遠,秦家幾兄弟的鬧騰周邊鄰居都聽見了。
姜林山更是后怕不已。
幸好他一回來就回了家,回家才發現媳婦受傷,然后就趕緊照顧媳婦,才沒遇到秦樹倆兄弟的倒霉事,不然他去了秦磊家湊熱鬧,現在不得安寧的一定還有他家。
他媳婦可不是個脾氣好的。
靠山屯,今天這一天從早到晚都是秦家鬧出的熱鬧事,屯里很多人家忍不住把這當作閑聊的資本在家說三道四,反而是秦清曼家很安靜。
安安靜靜,既沒人出來看熱鬧,也沒在背后議論。
姐弟倆吃完飯就把自己洗漱好,然后壓住火爐里的火上了炕。
今天衛凌不在,剛分了一天床的姐弟二人又睡在了同一張炕上,三米長的大炕一個睡炕中間,一個睡炕尾,各有各的鋪蓋,互不打擾。
點燈的煤油有限,姐弟倆既然躺在了床上,也就沒有必要再費燈油,秦清曼干脆把燈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