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凈,秦清曼想了想,用毛巾遮擋著小衣服回了窩棚。
窩棚里衛凌不在,但清洗好的鍋在。
“清曼,我去周邊檢查檢查,你把窩棚門關緊,火燒大點,早點睡,我晚一點回來。”衛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說完人也沒進來。
秦清曼知道軍人對于警戒的事非常在意,見衛凌沒有進窩棚,她反而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休息。”
“嗯,我走了。”得了秦清曼的回復,衛凌的腳步聲響起,能聽出行走的方向是靠山的位置。
山后林密,怪石嶙峋,容易隱藏危險,也是衛凌為什么要去檢查一遍的原因。
其實都是借口,他只是給秦清曼留出時間。
聽到衛凌的腳步聲遠去,秦清曼趕緊把清洗好的小衣服拿出來架在篝火旁烘烤著。
火堆燒得大,窩棚里的溫度高,這樣大的火烘烤估計要不了半小時小衣服就能全部烘干。
幾分鐘后,衛凌站在窩棚后方半山腰上一塊巨大的巖石上靜靜地看著下方。
他能想象出此時的秦清曼在干什么。
因為他就是因此而刻意避開的。
距離有點遠,下方的窩棚看出只有很小的一點,但有光,窩棚外面有火光閃耀,那是秦清曼為他點的燈,每一次看到那束燈光,衛凌就覺得胸腔被填得滿滿的。
他心里除了秦清曼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甚至他這個世界的親人都比不上秦清曼在他心目中重要。
衛凌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當然知道這具身體周邊的所有事務,也知道原身與父母的關系。
原主出生那會國家還沒有解放,父親在打仗,母親在后方生的他,結果遇到猜謎,原主母親的身體沒恢復好,從此以后就有點病痛纏身。
這原本與原主一個嬰兒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有個詞叫做遷怒。
原主母親對原主情感上很淡,雖然不至于虧待,但母愛并沒有多少,這也造成原主與父母的關系不太親近,衛凌一穿過來就察覺到問題。
加上擔心身份露陷,趕緊請調出京。
出京后,雙方都自在。
反而遠香近臭。
衛凌也遵循著為人子女的義務適當給京城寫信,再寄送點當地特產,沒想到這樣相處了一年,京城的父母突然察覺以前對他多有虧待,要補償。
補償就補償,結果問都不問一句,就給他塞了個姑娘來相看。
衛凌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國公世子,怎么可能任人擺布。
原本想著相親對象來了就直接拒絕,沒想到還沒等到相親對象,他就遇到了秦清曼,遇到了他真心想娶的女孩。
也正是有了秦清曼,衛凌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鮮活起來,他不再是延續原主生命的一縷孤魂,而是真正的活了,他是衛凌,是國公府的世子,是鎮北大將軍。
窩棚里,不到半小時秦清曼的小衣服就全都被烘烤干了。
能這么快就烘干還是因為秦清曼的小衣服不是后世那種帶著墊子的小衣服,而是裹胸。雖然胸衣已經在發達國家流行,但我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原主當然也沒有,穿來的秦清晏只能延續著用傳統的小衣服。
這樣的衣服有個好處,那就是好洗,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