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才十四歲,但也見過大隊是怎么臭老九,資本家的,知道吊起來到底有多凄慘。
“把他們的嘴都堵上。”鄭安國一點都不想聽幾人嘰歪。
鄭安國在屯里威信高,就算秦樹與秦石還念著一點血緣親情不想動手,但多的是愿意聽話的村民。
所以不管秦建軍三人怎么掙扎,最終被綁著雙手吊在了房梁上。
秦磊又氣又著急,怒氣攻心下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喂你,你醒醒。”
秦石剛好看到秦磊暈倒,順手就接了一把,人接住才想到稱呼的問題,之前兩家鬧出的矛盾也不算小,彼此可都放過狠話。
“四弟啊,你可得幫幫二哥,我就這么兩個孩子。”
秦磊被秦石一接緩了口氣,人沒再暈,但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此時的他眼里只有兩個兒子,早晚嫁人成別家的閨女他選擇性遺忘。
秦石進退兩難。
誰都能看出書記與主任的火氣有多大,這種時候摻和,又不是嫌自家日子過太好。
為難的他不得不小聲提醒秦磊,“這事關鍵點在清曼那丫頭身上,清曼現在身份不一樣,就算書記跟主任都得賣一份面子。”
他說的也是實情。
換作以前,秦家又沒什么損失,書記他們從大局出發最多補償補償秦清曼,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為難。
因為秦清曼是有對象的人。
對象是部隊里的團級軍人。
這樣的人就算是鄭安國這個大隊書記在對方面前都不能放肆。
一語點醒夢中人,秦磊才明白問題的根源所在。
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秦磊知道該怎么辦,該求誰的,但現場態度也得拿出來。
看了一眼被吊起來的兩個兒子,跪著求了半天人的他也是一肚子的怒火,從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棍對著兩個逆子就抽了過去。
與其讓外人打這兩個孩子,還不如他自己來。
秦磊抽打的力量并不輕,所以一棒下去秦建軍直接就瞪圓了眼睛,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他爹是真打。
下死手那種打
可是為什么最先挨打的人是他,他是最小的,不應該是當哥的秦建銘先挨打嗎
帶著意外與不解,被堵嘴的秦建軍看向秦磊的目光都不對了。
“逆子,讓你們偷,家里是缺你們吃的,還是缺你們穿的,不就是肉嗎,少吃一頓又死不了人,我平時是怎么教育你們的,不是自己的不伸手,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是吧,好,既然敢犯事,那老子就打死你們這兩個畜生。”
秦磊越罵越火,手里木棍的力道也就越重。
這次他再打,棍子就不僅僅只是落在秦建軍的身上,也落在秦建銘的身上,但更多是落在劉三棍子的身上。
既然是三人犯事,那該打的就是三人。
劉三棍子沒想到自己會被秦磊打。
只愣了一秒就奮力掙扎起來,憑啥打他,他就算被抓也認罰,但書記都沒說打自己,他秦磊憑啥打自己,打就打,還不一視同仁,他不服。
不服。
不服的劉三棍子嘴被堵了,但腳沒被綁。
身上已經恢復體溫的他兩只腳對著秦磊就踢了過去。
秦磊根本就沒防備,直接就被踢了個正著,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劉三棍子敢反抗,所以他大部分的棍棒都是打在劉三棍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