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不差多這么一晚。
開心無比的衛凌應邀請躺了下來。
簡陋的床上就鋪了衛凌的棉大衣,這棉大衣白天出門穿身上御寒,晚上鋪在木柴上成了兩人的褥子。
棉大衣再長也長不過衛凌的身高。
躺在床上,衛凌的大長腿一大半是搭在什么都沒有木柴上,為了讓秦清曼躺得更舒服,他盡量讓出位置,一半身子下方是沒有棉衣的。
聞著身旁秦清曼的氣息,他內心平靜中帶著微微的緊張。
秦清曼昨天睡覺的時候是沒有留意到臨時整理出來的床不夠兩個人平躺,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衛凌的懷里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的身體比她的思維更早一步接受了衛凌。
知道衛凌把大半的床都讓給了自己,秦清曼做不到無動于衷,紅著臉,她手指有點微置頁地抓過衛凌的胳膊枕在了自己的頭顱下,然后整個人很自然地側身縮進了衛凌的懷里。
跟早上兩人醒來時一個模樣。
軟香再懷,衛凌瞬間驚得頭皮發麻。
側著身子,他空著的那只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放,放在哪
然后秦清曼幫他了。
都側身的情況下,衛凌的手只能放在秦清曼的腰上是最安全的。
攬著秦清曼的腰,衛凌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搭在秦清曼腰上的手心微微汗濕。
臉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太近了,他與秦清曼挨得太近了,近到他能聞到秦清曼呼吸出來帶著濕氣的空氣,也能聞到秦清曼身上自然的幽香,而這些氣息混合在一起對于他來說就是極致的誘惑。
衛大將軍一貫沉穩的心境亂了,手心冒汗,呼吸急促,就連喉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阿凌,睡覺。”
衛凌的變化緊挨著他的秦清曼當然感受到的,此時紅著臉的她非常緊張,畢竟兩人之前還存在過一個口勿。
“嗯。”
面對秦清曼的警告,衛凌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甚至為了平復秦清曼對自己的影響,他主動回想起自己身死的那場戰役。
無數的敵人沖擊著城墻,城墻上所有士兵都在戰斗著,烽火四起,狼煙直沖云霄,他的身邊圍著無數的敵人,有敵方好幾位著名的將領,也有普通戰士,他們每個人手里的刀劍都對準了他。
虎落平陽被犬欺,衛凌就算再勇猛,幾進幾出的戰斗也早已讓他精疲力盡。
他沒力氣了。
全身的力氣都在消失。
但他的身形挺拔地屹立著,他用自己的身軀為己方的戰士筑起永不言敗的旗子,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拼盡最后一滴血,他都在堅持著。
最終,他們等來了援軍。
他們的身后來了浩浩蕩蕩的援軍,是太子親率大軍趕到。
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衛凌站在馬上擲出手里的長槍,長槍一往無前穿過人群,在敵方眾人震耳欲聾的驚呼聲中投中對方的主帥,然后他與敵方主帥同時倒下。
這一倒下再睜眼就是另一世。
一個與曾經的年代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武器是槍,各種槍;是炮,各種炮;還有飛機、坦克無數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些東西比他曾經生活的那個年代先進了無數倍。
幸好他擁有原主的記憶,幸好原主這具身體保留得有本能的條件反應,不然他能在第一天就露陷。
為了不露陷,衛凌在人后苦苦練習這個世界的新式武器。
才有了真正的取而代之。
回想起曾經種種,衛凌的思緒越飄越遠,內心也平靜下去,最終抱著秦清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