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清曼同志,希望我們今后一起工作愉快。”鄭安國是真的看好秦清曼,短短時間的接觸,他就發現秦清曼有勇有謀,領悟、覺悟都高。
“書記,王仕,以后我還應該多想你們學習經驗。”秦清曼說著客套話。
話嘛,說好聽點,誰都愛聽。
鄭安國與錢襄陽是滿意地離開秦家的,離了秦家,他們就去了知青點。
秦建銘兩兄弟與劉三棍子已經被關了一天一夜。
人就這么奇怪,自由身的時候外面這么冷,就算請他們出門他們都不愿意出門,但當行動被約束后,他們反而向往門外的世界,想出去摸摸雪,親自踩一踩能凍僵人的積雪。
蜷縮在火塘邊,劉三棍子羨慕地看著窗外。
天已經黑了,其實什么都看不見,但他就想看看,感覺多看看自己就還是自由身一樣。
秦建銘倆兄弟可沒劉三棍子這份閑心,兩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特別是后背的棍傷,讓他們坐臥不寧的難受。
“哥,我們會坐牢嗎”秦建軍已經害怕了兩天,不管怎么樣,他才十四歲,十四歲的少年想到偷盜的后果害怕不已,他聽說坐牢很恐怖的。
秦建軍的聲音就算再小,但知青點太空曠了,不僅秦建銘聽清楚他說啥,劉三棍子也聽見了。
身子一抖,劉三棍子再也沒有閑心看窗外的世界,而是低垂著腦袋看著身前的火堆。
他沒做過牢,以前也沒偷盜過。
這次秦清曼家的肉實在是太多,多到好久沒吃肉的他實在是饞肉才起了壞心思。
“真的”秦建軍與劉三棍子都驚喜地看向秦建銘。
面對兩雙飽含希望的眼睛,秦建銘只覺得壓力特別大,"秦清曼是我們堂姐,她肯定不會讓我們去坐牢的,我們都姓秦,是一個祖宗。”
其實秦建銘說這話他自己也沒信心。
沒信心是沒信心,他卻一定還要這么說,因為他真的不想去坐牢。
坐牢不僅要干活,受思想教育,還沒有人身自由,據說他們這樣的偷盜最少都要坐十年牢特殊時期的重刑,十年沒有人生自由,想想都是一件無比恐怖的事。
“哥,你騙我。”就在秦建銘害怕得渾身亶醉時,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是秦建軍。
“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們肯定不用坐牢的。”秦建銘堅持己見。
秦建軍用力一推秦建銘,說道“清曼姐都跟我們家劃清界限了,還說什么看在兩家同一個祖宗的份上不會讓我們去坐牢,祖宗真這么重要,我們兩家當初也不會斷了親,你別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被秦建軍推,秦建銘愣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也推了秦建軍一把,怒吼道"那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告訴你我們犯的事能讓我們去牢里蹲十年嗎"
聽清楚現實,秦建軍也顧不得跟秦建銘耍脾氣,把頭埋在臂彎里哭了起來。
劉三棍子看著內亂的秦家兄弟倆,一臉鄙夷。
敢犯事卻沒有承擔犯事的后果,真是一對孬種。
知青點外,鄭安國與錢襄陽聽到秦家兄弟倆的對話皺起了眉頭,這秦磊家怎么教育孩子的,搞得世界都要圍繞著他們轉一樣,都快要坐牢了還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反而想用親情來捆綁奏清曼。
這樣的親戚真是糟心,難怪秦清曼都懶得來看一眼。
“書記,我看再關他們一天,明天我出面讓他們自己鉆套子,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們,我們得讓他們自己選擇干最苦,最臟的活贖罪。"錢襄陽主動為鄭安國分擔。
“行,這事就交給你來處理。”鄭安國拍了拍錢襄陽的肩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