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車上沒什么風,但還是能感覺到耳朵與鼻子都是冰冷的。
“婉清姐,你以后在外面可別大力扯耳朵,也別用力擰鼻子。”楚楚看著黃婉清笑。
黃婉清總覺得小朋友的笑容有點別有深意,“為什么”
"會被凍掉。"楚楚伸出手故意扯著自己耳朵說道"天冷,耳朵上的肉都被凍脆了,要是太用力扯,能直接就扯掉,以前我們這就有外面來的知青不知道這點,把耳朵都扯掉了。”
黃婉清的手瞬間老老實實回到了膝蓋上,再也不敢動了。
“婉清姐,我沒有嚇你,這是真實的事件,天特別冷的時候在外面也不能擰鼻子,就算流鼻水也不能擰,要是把鼻子擰下來以后就嫁不出去了。"楚楚看向黃婉清的目光非常認真。
他是真的在給黃婉清普及這里生存的常識。
"我我記住了"黃婉清努力呼吸著,這是她再一次感知到這片極寒之地的危險。
另一邊,秦清曼與衛凌在廚房做飯。
今天家里人多,再在火爐上做飯鍋就小了,所以兩人燒了廚房的大灶。
大灶上的鍋大,火力也猛,做飯更快。
這個點不管是做面條還是做饅頭都有點來不及發面,秦清曼干脆做米飯。
之前幾家嬸娘還了他家一些米,給鄭安國幾家送肉時他們幾家也送了點米面,這些米合在一起夠做一頓大米飯的。
“加點雜糧。”
衛凌看秦清曼抓的都是米,有點不舍得了。
這么多人,他家米一頓就能吃完,吃完了媳婦跟小舅子可就沒純大米吃了。
可能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顯得小家子氣,衛凌解釋道“她從京城來,別說白米飯,就是白面肯定也經常吃,你給她吃大米飯展示不了我們這里的特色,就做雜糧飯,她吃得了苦,雜糧飯就能吃下去,要是吃不了早晚要回去,沒必要照顧她專門做白米飯。"
秦清曼一想衛凌的話確實也有道理。
靠山屯窮,就連大隊長鄭安國家也不能天天白米、白面,像他們秦家,一年也就吃上個幾頓白米飯,今天確實不應該因為待客就把所有大米都煮了。
“嫂子,雜糧飯就很好吃了,我們師部也經常吃雜糧飯,雜糧在我們那都是非常好的伙食。”
蹲在灶膛前燒火的小石也插嘴說了一句。
“行,那就聽你們的,做雜糧飯吃。”秦清曼從善如流地接受了建議。
出門跑了一天,雖然沒有干什么體力活,但一天跑下來奏清曼還是感覺到了疲憊。
估計還是身體沒有養好。
晚飯她也沒有做多么復雜,衛凌力氣大,切冰凍的野豬肉一點難度都沒有,甚至還能切得很厚薄一樣均勻。
人多,秦清曼直接炒了一大鍋蒜苗酸菜五花肉。
兩指寬的肉片非常容易熟,熱油偏炒干辣椒,熗出辣椒的香味后秦清曼把肉片下到鍋里爆炒,醬油上色,鹽巴提味,然后是酸菜,最后起鍋時下一把青翠欲滴的大蒜苗。
秦清曼沒有用碗或者盤子裝菜,直接用火爐上的小鐵鍋裝。
這樣相當于是另類的火鍋,等把鍋里這鍋菜吃得差不多還可以放土豆,豆芽干煽。
主菜炒好,秦清曼再切了些鹵肥腸、鹵豬肝,然后準備開飯。
從五花肉炒好的瞬間,燒火的小石就猛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