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讓杜宏毅帶人陪你去落戶。”王承平同意了黃婉清的請求。
“謝謝首長同志。”黃婉清感激萬分地看著王承平。
王承平擺了擺手讓衛凌幾人離開。
他能幫的也就幫到這里,再多的也幫不到。
臨離開辦公室前,衛凌從懷里掏出一顆糖塞到王承平的手里,然后抱起楚楚領著秦清曼與黃婉清出了門。
王承平看了看手里紅色的糖,再看了看空蕩蕩的辦公室,突然笑了起來。
“這臭小子”
語氣里有無奈也有不滿,更多的還是愛屋及烏。
這讓剛推門進來的張政委愣了愣神直接退后一步把門又給關上,他之前剛被王承平坑過,可不想再次被坑。
這一次跟前一次的場景多么相似。
王承平看著被關上的門也愣了一下,然后就咧開嘴大笑起來。
衛凌與秦清曼親自把黃婉清交到杜宏毅的手上,孤男寡女不好出行,衛凌叫了個女衛生兵陪同。
一行人先到了秦家,黃婉清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車,最后是一臉不舍離開的。
她是來支邊鍛煉的知青,不可能一直留在秦清曼家。
更何況知道秦清曼與衛凌是夫妻后,她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打擾了人,此時得了師部的幫助,黃婉清怎么好意思再留下來,紅著眼睛,坐在車上的她用力跟秦清曼揮手。
杜宏毅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打量黃婉清,見黃婉清眼淚都下來了不得不提醒了一句,"黃同志,別再把頭伸出車窗,沒風都因為開車有了風,你再哭,眼淚能凍在臉上化不開。"
黃婉清身形僵了一下默把頭縮了回來。
同時趕緊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珠。
這里的天氣確實冷,就這么會,她都感覺到眼淚快結成了冰凌。
陪同一起的女同志叫做田秋蕓,是一位性格開朗的女衛生兵,見黃婉清被杜宏毅嚇到,趕緊小聲安撫黃婉清,“黃同志,你別聽杜宏毅同志嚇唬人,就這么一會的功夫眼淚不至于凍得化不開。”
“嗯,我知道的。”黃婉清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生活在這里應該怎么防護自身,但也謝謝杜同志的提醒,他是好意。”
杜宏毅原本以為黃婉清會哭鼻子,又或者是給自己臉色看,沒想到門清。
這樣一來,他還真不好意思打趣人家姑娘,干脆老老實實開車。
車上,田秋蕓起著活躍氣氛的責任當但,這才讓氣氛沒那么冷,也沖淡了黃婉清離開秦清曼后的不舍。
秦家,秦清曼目送吉普車遠去才與衛凌、楚楚回了廳堂。
楚楚一回屋就去切蘿卜喂兩只大鵝,鵝的腸道短,消化快,餓得也快,需要隨時補充食物。
感受了一下廳堂里的溫度,秦清曼交代楚楚幾句就拉著衛凌回了西屋。
衛凌被秦清曼牽著手進西屋時心臟是不停顫抖的,就連呼吸也比平時快了那么一絲,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與秦清曼分別時的那一口勿。
為了那一口勿,他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此時媳婦拉他進屋,是不是
這一刻衛凌的腦海里天馬行空地猜想著,心中也有著隱約的期待。
秦清曼可不知道衛凌腦海里想著什么,剛進西屋,她就看到炕上箱籠上黃婉清留下的化妝品。
她昨天沒收的化妝品黃婉清都留了下來。
黃婉清甚至還留下了一封簡短的信與幾張糧票。
信很短,只有幾句話,“清曼,感謝你救了我,也感謝你昨天晚上收留了我,在我的心里,你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結婚我準備不足,留下三十斤糧票,這是我對你新婚的賀禮,你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