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臥室里有三道呼吸聲。
道最自然,也最歡快,那是楚楚的。
秦清曼的呼吸帶著不自知的急促與深淺,也深深撩撥著耳朵靈敏的衛凌。
衛凌其實很想抱抱媳婦,但最終還是一動不動。
秦清曼的神經繃得很緊,所有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她留意著身側衛凌的動靜。
從緊張到松弛,時間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等到意外的秦清曼堅持不住了,放松的神經讓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睡,她的身子也舒展開來,呼吸恢復了平穩。
衛凌終于等到秦清曼睡了過去,也松了一口氣。
才敢緩緩動了動身子。
一直僵直著身子平躺對于他來說也非常不好受。
更何況旁邊躺著的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側身,衛凌把臉對準了睡著的秦清曼,奏清曼睡著后習慣翻身把身子面對熱源,所以此時衛凌能透過窗簾縫隙的微微光看到秦清曼的臉。
光線不好,媳婦的臉看起來有點模糊,但衛凌很自足。
精神奕奕的他一點都不困,看著黑暗中的媳婦,衛凌臉上露出了笑容,干凈而純凈的笑容。他在黑暗中伸出手,臨空描繪著秦清曼的五官。
他把秦清曼的容顏刻印在了心上。
回想著前世的身份,衛凌的思緒有點跑遠,如果還在前世,新婚之夜他會跟媳婦做什么。好像有很多繁瑣的禮節。
挑頭蓋,合巹酒,各種吉祥話
想著想著,衛凌把手輕輕放在了秦清曼光滑的臉上,內心感嘆道還是現在這個社會好,女子不用守那么多古禮,豪門大家的命婦也不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必須在家相夫教子。
用憐惜地手指輕輕滑過秦清曼的臉龐,衛凌收回手閉上了眼睛。真實的秦清曼給了他真實的情感。
早上楚楚是被尿憋醒的,醒來的他看了一眼窗外,天亮了,天亮后就不能再在屋里尿尿,忍著尿意,楚楚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旁邊的姐姐、姐夫就匆匆忙忙下炕裹著棉衣出了門。
楚楚醒來的動靜讓警醒的衛凌立刻醒來。
還沒睜眼,衛凌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的被窩里多了一具身體,一具香噴噴的身體。
敏感的身體立刻敏感起來,就在衛凌打算悄悄起身時,一只手臂突然橫過來抱住他的身體。緊緊相貼的身子再也沒有了空隙。
衛凌的呼吸再也不受控制急促起來,身子也敏感到了極致,他非常想沖動,抱住媳婦很狠沖動。
秦清曼比衛凌晚醒來幾分鐘。
前世她習慣睡覺抱抱枕,剛剛睡夢中她好似又回到了擁有抱枕的時刻,抱枕溫暖中帶有彈性,讓她下意識抱緊了抱枕。
然后理智回歸,睡夢褪去。
秦清曼醒了,徹底醒了,還沒睜眼她就感覺到了衛凌身體的變化,那樣的變化不僅讓她心驚,也讓她全身緊繃起來。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