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做冰燈。”
秦清曼的童心也未泯,她不知道這個時代流不流行做冰燈,但是后世哈爾濱的冰燈非常出名。
各種冰燈,冰雕,哈爾濱每年冬天是冰雪的歡樂世界。
楚楚睡了,夫妻倆不可能這么早睡,這會估計還不到八點,小孩這么早睡應該是玩一天玩累了,但對于大人來說,夜晚才剛剛來臨。
秦清曼看了一眼緊挨在一起的兩個鋪蓋,有了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她已經能接受與衛凌睡一起的事實。
脫鞋,穿著新換的襪子上床。
“阿凌,我們再挽會毛線。”秦清曼指揮衛凌。
“好。”衛凌把油燈放在炕頭,然后也上了床。
夫妻倆對坐在鋪上開始挽毛線,也開始小聲說話,家里之前買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需要歸置,還有明年修房的事,有無數的話題可以聊。
“媳婦,我看家里沒有柜子,我們要不要買個落地的大衣柜”
衛凌看著屋里唯一一張擺滿了東西的桌子,又看了看炕尾的大木箱。
他只是從宿舍帶了部分自己的物品來,還有很多沒拿,如果都帶來,沒有柜子是沒法全部放下的。
秦清曼順著衛凌的視線看向炕尾的木箱。
這對大木箱是原主父母結婚時的箱子,已經二十來年,保養得很好,雖然是原木色的,但好似新的一樣,她覺得再用一百年都沒問題。
不過箱子確實也有箱子的局限性。
所有的衣物只能折疊著放,如果東西多了就放不下,他們之前買的布此時就只能放在箱面上用干凈舊布遮蓋著防塵。
“我記得村里有人家會打柜子,做工還非常不錯,買就不用去買了,我明天找個時間上門跟對方說說,訂一批家具,趁冬天不用上工,應該能趕制出來。”秦清曼還是很相信農村人的手藝,做出來的不必供銷社買的差,重要一點還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
“媳婦,那你明天去問問,我們可以提前把新家的家具都準備齊全,明年房子建好就能搬進去。”
衛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火熱。
他是正常男人,當然希望老婆孩子熱炕頭。
住在秦家,哪怕兩人就是睡一個炕也不可能突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秦清曼看著衛凌的眼睛,臉紅了,她能看出衛凌的渴望。
這是正常男人的渴望。
秦清曼點了點頭,默認了衛凌的想法,結了婚,成了家,早晚要突破最后一步的。
說到新家,兩人對于新家的修建各有看法,心目中都有著最完美的家園。
衛凌想著的是前世的國公府,雖然不能按照整個國公府修建,但起碼能參考他自己的院子再結合當地建筑特色修一棟符合自己心意的房子。
秦清曼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現在住著的秦家雖然也還算方便,但對于她來說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廁所,洗澡間,廚房,等等,一些細節上的地方都有待改進,如果新家按照自己的設計弄,絕對能住得更舒服。
有了想法,夫妻二人小聲交流起來。
隨著交流,他們的腦海里逐漸成型理想中的家園。
“房子修好后院子里可以種上各種花,開花的時候肯定非常漂亮,我們還能種上果樹,結果的時候能吃到各種各樣的果子。”秦清曼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閃著憧憬的光芒。
甚至因為憧憬得太美好,停止了手里挽毛線團的動作。
“好,都按照你想的種。”
衛凌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滿了喜愛,他原本以為自己設想的家園已經夠美,但加入媳婦的設想,他覺得這才是兩人共同喜歡的家園,更便利,也更美好。
美好得好想現在就擁有自己的新家。
“媳婦,我跟家里關系比較淡,以后我們可能會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很多年,你后悔嗎”衛凌放下手里的毛線抓住秦清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