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領會到秦清曼的意思,把楚楚包裹好就出了廳堂。
昨天晚上下了些雪,整片天地再次被雪掩埋住,幸好雪下得不算大,屋頂還能承受住積雪的重量,但這時候屯里其他人家家家戶戶都在掃雪了。
掃屋頂的雪,也掃院子里的,屯里的道路鄭安國安安排了民兵帶著秦建銘兄弟倆與劉三棍子一起清掃。
民兵冬天清理道路算工分,犯了事的秦建銘三人可沒有工分拿。
他們這是贖罪。
連著好幾天清掃屯里的道路與往鎮上的馬路,這三人精神萎靡了很多,手上也生了一些凍瘡,冷的時候凍手,回家休息的時候凍瘡發癢,別提多難受。
現在讓他們重新選擇一次,三人絕對不會再打秦清曼家野豬肉的主意。
這教訓實在是太深刻,深刻到終身難忘。
特別是只要一想到開春要干生產隊里最苦、最累的活,秦家倆兄弟與劉三棍子就覺得暗無天日。
當初他們怎么就心直口快自己給自己下了套
秦建銘三人垂頭喪氣跟在民兵身后干活的時候楚楚也看到了。
指著秦建銘這三人,楚楚給衛凌告狀,同時感謝衛凌在院子里做了機關,要不是那個機關,他家的肉肯定會被偷走大半,至今說起來楚楚對秦建銘三人還不滿得很。
“他們已經受到相應的懲罰,以后要是不惹我們,我們就不理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們家使壞,到時候姐夫就好好揍他們一頓。”衛凌拿過一旁專門清掃屋頂積雪的木板清掃起屋頂的雪。
“嗯,聽姐夫的。”
楚楚積極跑去拿鐵锨。
屋頂上的積雪掃下來后還需要清理,他們這冬天下雪多,屯里經常清理看起來積雪的厚度還行,要是半個月到一個月不清理,積雪能有一人多高。
衛凌力氣大,用力又均勻,隨著嘩啦啦的積雪滑落聲,屋頂的積雪十幾
分鐘就被掃了下來。
掃西屋房頂時,衛凌還特意避開屋檐下的三個雪人。
“姐夫,給。”楚楚小,不僅沒有鐵锨高,舉鐵锨也費力,只能把鐵锨拖來遞給衛凌進行清掃積雪的第二步。
衛凌接過鐵锨就干了起來。
剛干一會身上就出了汗,脫下棉衣披在楚楚身子接著掃雪。
長長的棉衣披在小小的楚楚身上有很長一截都落在了地上,冰雪的地面,就算棉衣拖地也不會沾上灰塵,楚楚樂呵呵地裹緊棉衣跟在衛凌身后。
這樣的楚楚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愛。
屋里,秦清曼聽著院子里衛凌與楚楚的對話打開了箱子,兩口大箱子,她打開的是最外面的那口。
這口箱子放置了很多東西,有夏天的被褥,也有楚楚的衣服,她猜想楚楚要藏鋼筆應該是放這口箱子。
果然,掀開為數不多的衣服與被褥,秦清曼在最下面看到楚楚用紙包裹起來的鋼筆。
紙是土黃色的硬紙,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估計包裹過藥材。
秦清曼猜測可能是原主娘吃藥看病那段時間遺留下來的,因為她在箱子一角還看到了另外幾張被仔細撫平過的黃草紙。
黃草紙結實耐用,但卻不防水。
秦清曼看到暈出黃草紙的一團藍色墨汁,量很少,幸好還沒有沾到其他物品上。
她趕緊把黃草紙帶鋼筆拿了出來。
打開黃草紙,秦清曼才發現鋼筆的筆帽并沒有擰緊,不僅沒有擰緊,估計楚楚捏到筆膽,使得鋼筆里的墨汁吐了很多在筆帽里,這樣的保存是不行的。
秦清曼把鋼筆拿到了廳堂。
倒上溫熱水,開始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