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嚼著奶香濃郁的奶糖,楚楚把糖紙跟黃草紙再次壓在箱子下才回了廳堂。
他其實是不知道秦清曼跟衛凌去干嘛的,但他知道乖乖等在家。
只要家在,姐姐跟姐夫就會回來。
路上有了衛凌的牽手,秦清曼走得快了一點,比上次用時少到了鄭家。
鄭家一家三口對于秦清曼非常重視。
鄭安康與山娃子特意挑了一個做工最好的衣柜仔細檢查,一點倒刺都不允許有,為了防止他們肉眼檢查不到,祖孫倆用手一點一點撫摸過衣柜所有的角落。
這樣檢查了好幾遍祖孫倆才放心。
看來他們的手藝并沒有退步,還是跟幾年前一樣好。
在等待秦清曼的間隙,鄭安康讓山娃子拿著一張干凈毛巾不停地擦拭著衣柜。
這衣柜是成品,上了漆的。
不過上的不是后世氣味濃重的油漆,而是清漆,清漆是植物漆,沒有顏色,也沒有濃重的異味,上好漆的衣柜保持著木料原色。
非常環保自然的顏色。
當秦清曼與衛凌再次跨進鄭家院子時,山娃子代表爺爺迎了出去。
他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太好,快成年的他開始頂門立戶。
“清曼姑,姑姑父。”
山娃子叫秦清曼的時候還算自然,畢竟已經叫過一次,但叫到衛凌時就有點卡殼。
他不知道怎么稱呼衛凌。
但想著自己叫秦清曼是姑姑,姑姑的當家人當然該叫姑父,也就磕磕絆絆地叫了聲姑父。
衛凌對著山娃子溫和地點了點頭,默認了少年的稱呼。
屯里就這樣,生活在一個屯,很多人家都沾親帶故,也許是三代內的親人,也許出了五服,但生活在一個屯里,家家都會按照輩分稱呼人。
山娃子叫衛凌姑父都還算好的,甚至還有六七十歲的老人叫秦清曼一聲姑,或者姑婆。
就連楚楚那么小的孩子都有侄兒侄孫。
“阿凌,這是安康叔。”秦清曼看著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與衛凌的鄭安康主動把人介紹給衛凌。
作為晚輩,他們應該先給鄭安康打招呼。
“安康叔。”衛凌隨秦清曼對鄭安康的稱呼而稱呼,同時把手里提著的小柳筐遞給跟在身邊的山娃子。
山娃子隨手一接,結果還挺沉手。
他猜測可能不止二十斤肉。
“阿凌是吧,快,快跟清曼進屋坐,外面冷。”鄭安康招呼秦清曼與衛凌。
“清曼來了。”廳堂里的鄭安康老伴聽到院子里的聲音也迎接出了門。
“阿凌,這是嬸子,叫你嬸子。”秦清曼給衛凌介紹鄭安康的老伴。
“嬸子好。”
衛凌跟著秦清曼認人。
“嬸子,這是阿凌,是我家當家的。”秦清曼向鄭安康老伴介紹衛凌,介紹也按照當地人的習慣介紹。
“阿凌一看就是個俊小伙,跟我們清曼可真配。”
鄭安康老伴的眼神雖然不太好,但近距離還是能看清楚衛凌長相的,看清也就一臉的夸贊。
她這一句話算是既夸了秦清曼,又夸了衛凌,秦清曼兩口子心情真的很好。
不管什么時候人當然都喜歡聽好聽話。
“叔,讓阿凌跟山娃子抬柜子走,你不用管了。”秦清曼照顧鄭安康腿腳不便,不敢讓人陪同或者是出門。
“好,讓山娃子跟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