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明雖然痛心兒子的死亡,但他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槍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因為地上都
是冰。
冰很光滑。
槍順著地面不停地滑行著,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是一把,不太像公安用的駁殼槍,但又有點像,秦清曼一眼就認出是改造槍,槍是改造的,那這兩人的身份就更不可能是公安。
重重喘息幾聲,秦清曼跳下車去撿槍。
槍已經被擊飛,是不可能再走火的,她剛剛那么叫是擔心人多槍要是落入心思詭譎之人的手里那將是更可怕的隱患,才大叫了那么一聲。
槍必須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就在秦清曼跳下車去撿槍時,包勝利與剛剛撲向金援朝與全愛國的兩個男同志也把金援朝與全愛國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三人是從車斗撲向金援朝與全愛國的,居高臨下,很容易形成絕對優勢。
包勝利與兩個男同志的體重都不輕,這一壓,把金援朝兩人壓了個半死,血沒吐,但屎尿差點被壓了出來,五臟六腑也被擠壓得差點移位。
這樣一來,金援朝與全愛國失去了行動能力。
秦清曼這時也把槍撿了回來,看著已經上了膛的槍,她后怕不已。
剛剛要不是她運氣好,那一槍要的就是她的命。
要不是吳衛民逃跑時是沖著她的方向,她又一直留意著金援朝,發現不對往車斗里一撲,剛剛打死吳衛民的那一槍絕對能要了她的命。
秦清曼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搜遍了原主所有的記憶都對金援朝這兩人沒有任何印象,金援朝為什么在假身份被揭穿時對自己下手,從自己揭開兩人假身份的時候雙方產生了仇恨,這點秦清曼不否認,但她有種預感,金援朝要她的命不僅僅是因為她揭穿了這兩人的假身份。
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秦清曼寒著一張臉走到金援朝與全愛國身邊。
這兩人還被包勝利三人死死壓著,已經被壓得翻白眼了。
估計再壓制幾分鐘絕對能把人壓死。
秦清曼不想包勝利幾人手上染上人命,輕聲吩咐道“包勝利同志,把他們捆綁起來,通知公安同志來接手,我們沒有執法權。”
她之前既然用法律維護自己,那必定要遵守法律。
“嗯。”
包勝利重重點了點頭站起身。
如果說之前他對秦清曼的服從是因為自家媳婦,那現在對秦清曼的服從那就是發自內心的信服,因為秦清曼剛剛擊飛金援朝手里的槍是在救人。
槍只要還在金援朝的手里就有可能還會有人失去性命。
得了秦清曼的吩咐,包勝利與另兩個男同志終于從金援朝與全愛國的身上爬起身,就在他們思索著用什么捆綁這兩人時,趴了一片的人群也都爬了起來。
經過時間的緩沖,大家也明白怎么回事。
一些人默默解下褲腰帶遞給包勝利。
有了捆綁的東西,金援朝與全愛國立刻被五花大綁起來,不僅捆了手,腳當然也被捆上,還是腳踝,小腿,大腿分別被捆綁。
這種捆法,別說逃跑,這兩人站都站不起來。
金援朝與全愛國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急需空氣的肺部被兩人用力呼吸著,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哪怕冷冽的空氣把肺刺得生疼,他們也沒減緩半分。
這一刻的金援朝兩人才知道還能呼吸對于他們來說多么重要,也多么令人陶醉。
“秦秦同志,他他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