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石同志,麻煩你也挑幾個人把這幾個人押回食堂看管,不能讓任何人接觸到他們三人。”秦清曼之所以挑體型沒雷志文高大的田文石做這事就是因為對方機靈,是個會辦事的人。
“誒,秦同志,我這就去辦。”
田文石嚴肅點頭,然后也在人群里找了些人把金援朝幾人扛向食堂。
秦清曼做完這一切才把手里的槍用手絹包好放進懷里,這可是重要的物證,她不放心別人保管。
處理好物證,她才回頭從拖拉機上接下早就向她伸出手的楚楚,同時叮囑包勝利與鄭美琴一定要照看好桂英嬸子。
“清曼丫頭,你放心,我肯定沒事。”
桂英嬸子并沒有怨秦清曼,因為她知道事情怪不到秦清曼的頭上,畢竟秦清曼也是受害者。
幸好吳衛民這樣的壞蛋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嬸子,你的問題不嚴重,你別擔心。”秦清曼不好說桂英嬸子的疼不是摔壞了哪,而是有可能是腎結石,之前那一摔把結石給影響了,不然真要傷了內腑的人她也不敢讓桂英嬸子坐拖拉機去縣城。
“清曼,你放心,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就報案。”
鄭美琴向秦清曼承諾,然后在眾人的目光中拖拉機突突突地開向了縣城。
縣城離紅旗鎮不算近,開車很費時,幸好拖拉機的輪胎是防滑的厚重輪胎,走雪路不容易打滑,速度比一般的汽車都要快。
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道路的轉彎處。
秦清曼抱著楚楚回頭時,看到了等著自己的周邦國,還有趙天成三人。
趙天成三人是真不想留,自從親眼看到吳衛民被打死,他們就慌了神,他們想跑但又不敢跑,想留又害怕,這么一猶豫,并沒有跟著眾人去食堂,而是留在了原地。
周邦國當然認識趙天成幾人。
這三個家伙跟吳衛民就是一丘之貉,平時沒少干損事。
微微皺著眉頭,周邦國還真不好說這三人,畢竟這次事件這三人好像并沒有參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別看他是副場長,但因為成分問題,是被下放來的,看著有權,實際只有帶隊種植的權,沒有其他權。
周邦國是真不想沾趙天成。
這小子的親爹是公社革委會的,看他非常不順眼,沒少給他下絆子。
“秦秦同志,我們能能走了嗎”
周邦國不想沾趙天成,趙天成也沒把周邦國看在眼里,他害怕的是秦清曼,請示的對象也是秦清曼。
“你說呢”秦清曼可是親眼看到趙天成這三人從事件開始滯留到事件結束,甚至這三人還是目睹吳衛民推搡了桂英嬸子的人證。
趙天成聽到秦清曼的話臉上更加的慘白,小心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用草簾圍起來的吳衛民,最終垂頭喪氣地帶著王吉、周韜蔫巴巴往食堂走。
邊走心中邊忐忑,事情可千萬別牽扯到他的身上。
“秦同志,你很了不起。”周邦國非常意外秦清曼對趙天成這幾個混小子的震懾力。
“周同志,只要心中正直,就不懼一切牛馬蛇神。”
秦清曼有很多話都不可能明說,只能學著這時代的人高喊口號,同時跟周邦國一起往食堂走去。
出了人命案,她跟楚楚暫時也走不了。
食堂早就接到了消息,吃飯的大廳里燒起了充足的煤火,這讓剛剛在外面凍了好一會的人們進門后松了一口氣,各自找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后,大家喝上了熱開水。
熱水與大碗都是食堂,自己倒,就在打飯的飯臺上。
坐在溫暖的環境里,眾人逐漸回神。
回神后的大家開始低聲交談起來,有些人是先到的大門,親眼目睹事件的全部過程,有些人是后來才趕到的,了解的并不多,這回人聚在一起,大家七嘴八舌談論了起來。
秦清曼知道把眾人聚集在一起必定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要是后世辦案,當然不能讓人證相互交流,但今天這事不存在串供的必要與可能,也就沒有阻止大家交流。
秦清曼與周邦國進食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