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文石一直記得秦清曼的話,不讓任何人靠近三個犯罪嫌疑人。
吳遠明從給金援朝作證打包票的那一刻起就成了犯罪嫌疑人,面對萬良的靠近,田文石很謹慎就阻止。
因為誰都知道萬良是吳遠明的秘書。
萬良看著田文石的眼睛停下腳步,解釋了一句,“田同志,我就是去拿衣服,吳遠明身上的衣服是我的,是被吳遠明硬扒過去的。”
這時候的他可不敢再稱呼吳遠明為同志。
同志是對自己人的稱呼。
“不行,萬良同志,吳遠明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誰都不能靠近他,包括我跟你。”田文石拒絕了萬良的要求。
這萬良早不要衣服明晚不要,偏偏這個時候,田文石才不信對方只是想要衣服這么簡單,剛剛他可是親眼見證了萬家跟秦家的恩怨,他不覺得這萬良安著什么好心。
萬良沒想到田文石這么死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麻煩田同志幫我把吳遠明身上的衣服拿給我。”他過不去,那就讓田文石幫忙。
田文石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冷,吳遠明身上的衣服給了你他就得凍死,反正你衣服穿在他身上這么久,你也沒必要急于一時要回去,要不等等,公安同志已經來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三人就會被押走。”
萬良看著田文石沉默了,最終點了點頭后退幾步離吳遠明遠一些。
這也是避嫌。
這個時候的萬明錫與許蓮花早就六神無主,他們知道苦日子要來了,哭喪著臉,輕輕問萬良怎么辦。
萬良能怎么辦。
秦清曼把事做得很絕,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剛剛那番話目的就是不打算跟他們萬家有任何牽連。
“沒想到清曼那死丫頭這么壞,這不是當眾打我們的臉嗎,今天以后,別說靠她給我們當靠山,農場肯定有很多人會暗中給我們下絆子。”
許蓮花氣得臉都歪了。
“還不是怪你做得太絕,當初要是咱們多留一分情誼,今天也不至于這么被動。”萬明錫也生氣,忍不住埋怨起自家媳婦來。
心思不正的人永遠都這樣,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有錯的都是別人。
“呸,那可是你親外甥女,你自己不上心,讓我一個外姓人上心,可能嗎”許蓮花鄙夷萬明錫。
“你個老娘們是不是找打。”萬明錫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還被媳婦擠兌,立刻對許蓮花怒目以對。
“行了,還嫌事不夠亂嗎,都別說話,我好好想想。”
萬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就頭疼今后的命運,結果父母還內亂,真是沒事找事。
萬明錫與許蓮花立刻閉嘴。
他們沒兒子聰明,早就習慣了聽兒子的話。
萬家人在食堂里各有心思,秦清
曼也在農場大門見到了鄭雪松。
鄭雪松是帶隊的隊長,股級,可以說是縣公安局除了正、副局長,他就是職位最高的,他一般是處理大案,特案,要案的人員。
一接到包勝利一行人的報警,鄭雪松帶著三名公安一行四人趕到了紅旗農場。
命案就發生在大門口,還沒下車,四名公安就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死亡多時的吳衛民,吳衛民身上并沒有流淌出多少血。
主要是天氣冷,流出來的血很快就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