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進行批判。
一人說完立刻站出另一人,每一人都只說自身被吳家人欺負的事,沒有牽扯政治,也沒有牽扯黨派,只有自己的苦,自己的難。
完全合乎秦清曼他們之前的預判。
同時一個案例只能當眾說一次的方法也大大減少了重復案例占用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就在所有人腿腳都站麻木的時候,批判大會結束了。
期間因為很多案件引起共鳴,無數雪團砸向了吳家人。
要不是被靠山屯的眾人阻攔,吳家人就不僅僅只是被砸得鼻青臉腫,說不定能砸到頭破血流。
人群里,萬家一家人也嚇得戰戰兢兢,狐假虎威的時候他們也沒少像吳家人這樣欺負周邊的人,說起來,他們的靠山倒了,他們再不夾著尾巴做人,真有可能會步入吳家人的后塵。
萬家人驚恐地看著周圍,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再不走他們擔心激動的人群想起他們的不是人也收拾他們。
一通激昂憤怒的批判下來,天色漸晚。
方明杰立刻特事特辦地宣布,“鑒于吳家人犯下的組織紀律錯誤太多,人今天先由農場組織人員看守,明天公社民兵隊長江元魁同志會帶領民兵來把犯過錯誤的吳家人送往勞改農場進行思想再教育。”
“社長,社長,我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方明杰的宣布一出,可以說是決定了吳家人今后的命運,別看勞改農場也有農場兩個字,但性質完全不同,進入勞改農場的人可沒什么人身自由。
不僅自由受限,待遇那也是天地之別。
“社長,社長同志,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不是我們真的想妨礙公安執法,是吳榮他逼我們的,是他逼我們去的。”
無數吳家人痛哭流涕地后悔。
秦清曼靜靜地看著這些人表演,然后問了一句話,“你們犯錯欺負人的時候也是吳遠明他們一家人逼你們的嗎你們得到利益與好處的時候也是別人逼你們的”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悔過頓時銷聲匿跡。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出了事怪任何人都沒有用,自己做的孽,自己品嘗。
“江元魁同志,你留下帶領農場的人員監守吳家人,我回去馬上走程序,明天天一亮就派同志帶民兵來協助你把吳家犯事的人押去勞改農場。”方明杰叮囑江元魁這個公社民兵隊長。
今天他們來得匆忙,沒法召集民兵一起來。
“明杰同志,你放心,我一定會監守好所有犯下過錯事的吳家人。”江元魁鄭重向方明杰保證。
“元魁同志,辛苦了。”
方明杰與江元魁握手。
“方明杰同志,這是我方參與批判大會的材料,我們都簽了字,符合程序流程,現在交給你方存檔。”鄭雪松把一份簽過字的文件交付方明杰。
“雪松同志,辛苦你了。”方明杰跟鄭雪松握手。
“明杰同志,天色不早,我們這還有罪犯需要押解回去受審。”鄭雪松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金援朝、全愛國,這兩人身上穿的衣服,頭上戴的帽子跟他們非常相似,這些都是罪證。
“雪松同志,需要人員護送嗎”
方明杰看著三個罪犯,又看了看連鄭雪松在內只有四人的公安隊伍。
鄭雪松有點猶豫了。
他們就開了一輛吉普車來,原計劃是打算借用農場拖拉機押送的,結果現在天色太晚,拖拉機要去了縣城趕回來估計就晚上點,大晚上雪地里開車,他可不放心。
如果不借用農場拖拉機,他們吉普車根本就坐不下七個人,甚至還有一具尸體。
這可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