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樣問”秦清曼詫異地看向鄭美
琴。
她還以為像鄭美琴這樣的家屬并不關心紅旗農場的場長是誰。
鄭美琴見秦清曼回答了自己,干脆就把心里話跟一些小道消息都告訴秦清曼,“清曼,吳遠明之前什么樣農場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早就不滿這樣的場長。”
“嗯。”秦清曼知道這是特殊時期的監管不力。
“周邦國同志人很好,工作負責,也不打壓人,更是一心想把農場建設得更繁榮,要不是他背景的問題,大家伙早就推舉他當場長了。”
“我知道。”秦清曼明白鄭美琴話語里的意思。
鄭美琴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秦清曼一眼,小聲問道“清曼,你說吳遠明倒了,周邦國同志就沒有可能由副場長變場長”
“不能。”
前世的秦清曼雖然不從政,但她知道勢力是需要平衡的。
吳遠明說起來算是革委會那方的人,周邦國是被打壓的人,無論如何周邦國都不可能成為紅旗農場的場長。
鄭美琴見秦清曼沒有解釋,但也懂了潛在的意思。
無奈地嘆息一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新場長是誰,好不好相處。”
自從出了一個吳遠明,農場職工真怕再來一個新的吳遠明,對于新場長,大家都在猜測,也都在暗自希望周邦國當選。
熟人肯定比生人強。
秦清曼安撫不了鄭美琴,只能拍了拍鄭美琴的肩膀以作精神上的鼓勵。
包勝利交接了工作就先回家把鄭美琴要帶去靠山屯的東西都搬上了車,等秦清曼跟鄭美琴找來時,他只要發動拖拉機就能走。
拖拉機熱熱鬧鬧地往鎮上開。
農場里有去鎮上的人也會搭車走,人一多,秦清曼就沒有再跟鄭美琴說什么,而是猜想周經國什么時候會帶著他兒子趙天成來找自己。
趙天成今天被自己將了一軍,估計這幾天不敢不去牛圈干活。
活肯定得干,但干活的人可能會有變化。
據說農場里有不少自認為背景不錯的家伙一天天不敢正事,盡在農場里瞎晃悠,這些家伙估計會被趙天成逮著去打掃牛圈。
秦清曼把自己的思維換成趙天成的,那就是,自己堂堂革委會主任的兒子都在打掃牛圈,憑什么那群家伙比自己還要瀟灑,不行,有難就得一起當。
秦清曼還真把趙天成的想法給猜透了。
王吉及時的提醒讓趙天成如遭雷劈。
趙天成真的只是做個樣子給秦清曼看的,真沒想發揮友愛精神關心在牛圈里工作的那些人,他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踏進牛圈掃牛糞了。
腦子里回想著牛糞的樣子,趙天成好似又聞到了牛糞的氣息。
“嘔”
從來沒干過這種活的趙天成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蹲下身子就嘔吐起來。
人都有從眾心理。
原本王吉與周韜沒那么惡心,但趙天成這一吐,立刻刺激了兩人,兩人聞著趙天成嘔吐的氣息也轉過身嘔吐起來。
“滾滾遠點吐。”
趙天成本就難受,王吉兩人的聲音一傳來,他忍不住一人給了一腳。
王吉跟周韜這兩個狗腿子只能跑遠點吐。
一輪吐下來,三人直接就躺在了雪地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