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手上沾滿了秦彩云的鮮血,雖然用雪清洗過,但絕對沒有洗徹底,因為血腥氣并不是那么好去除的。
皂角皂一遍又一遍地打在手上,秦清曼的衣袖早就高高挽起,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手上的皮膚狀況也清晰可見。
她皮膚白嫩,近期保養得不錯,經過跟歹徒的拉扯,胳
膊上這會已經浮現出不少淤青。
這些淤青有摔倒時造成的,也有她主動出擊歹徒時留下的。
衛凌把澡盆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秦清曼手臂上的傷情,他腳下的步伐只微微一頓就接著進了西屋,一會秦清曼會在西屋洗澡。
秦清曼用皂角皂把手洗了很多遍才把血腥氣洗沒。
其實血腥氣沒有那么頑固,她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老以為手還沒洗凈,其實早就洗干凈了。
給她造成這種錯覺的還是因為她之前壓在秦彩云心臟上的感覺。
人血是熱的,帶著腥氣,也帶著粘膩。
腥氣伴隨著粘膩給秦清曼大腦帶去了不好的感覺,她才一直覺得手沒洗干凈。
衛凌沒有提醒秦清曼,他搬好了澡盆就去兌水。
先是往澡盆里加冷水,然后加熱水,兩個爐子燒出來的熱水剛好夠把水溫調節到能洗澡的溫度,不過也不擔心熱水不夠,兩個爐子上已經燒上了新的水,一會就能燒熱。
秦清曼是能聽到衛凌在西屋動靜的,察覺到差不多她才擦干凈手進西屋。
“媳婦,你把衣服脫給我,我去洗。”
這次衛凌沒有矜持,直接就開口討要衣服。
秦清曼外面穿著的棉衣必須要洗,因為不僅沾到了歹徒的氣息,有些地方還沾到了秦彩云的鮮血。
秦清曼沒有矯情,她知道衛凌討要衣服是因為什么。
直接把外衣跟棉褲脫下遞給衛凌,秦清曼才開始脫衣服洗澡,這個時候衛凌已經離開西屋去了廳堂。
沾了血的衣服必須用涼水洗才能洗掉。
衛凌把秦清曼的棉衣泡進洗衣盆里很細心地搓著上面的鮮血,不多,但沾到的地方挺多,他一邊洗著棉衣一邊豎著耳朵聽西屋的動靜。
但凡秦清曼有什么需要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衛凌洗衣服的速度挺快,秦清曼洗澡的速度也挺快,主要她晚上剛洗過澡,也就是洗一洗身上的晦氣。
秦清曼洗完澡出來衛凌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洗頭水。
衛凌知道秦清曼有點潔癖,肯定會從頭洗到腳,也就提前準備了。
秦清曼也沒說什么客氣話,而是抓緊時間洗頭。
一晚上沒睡,此時神經松懈下來,她確實有點困了,早點洗好早點休息。
衛凌洗完秦清曼的棉衣見媳婦還沒洗完頭,又去西屋把媳婦換下來的衣服全部拿來搓洗,反正已經洗過一次,這一次洗也就自然很多。
秦清曼跟衛凌的感受是一樣的。
第一次衛凌給她洗貼身內衣時她不僅羞澀,還害臊,但今天,秦清曼已經能很自然就接受。
清洗好頭,秦清曼把頭發攪到半干就坐到西屋的爐火邊烘烤。
她有話要跟衛凌說,但因為黃婉清跟楚楚在東屋休息,她就不方便在廳堂說。
衛凌也猜到秦清曼有話要給自己說。
清洗好衣服,把衣服都晾在廳堂的爐火邊后,衛凌給爐子里壓了些柴就回了西屋收拾秦清曼的洗澡水,收拾完畢,他才再次回到西屋。
“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