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少將跟王承平,張政委敬禮。
“衛凌同志。”宋少將打量衛凌,這是他第二次見衛凌,離第一次見面過去的時間并不算長,沒想到雙方這么快又有了第二次見面。
“首長同志,請指示。”
衛凌不知道宋少將為什么這樣看自己,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
“衛凌同志,你卸下巴的技能跟誰學的”宋少將很好奇,衛凌卸敵特份子下巴的技巧很特別,很多老軍醫都沒法接回去。
正常來說只要會醫術,給人接上脫臼的下巴很容易。
結果接是接上的,就算接上,只要一張口,下巴吧唧一下就自動脫臼下來,這雖然很好的防止了敵特份子的自殘,但也給他們的審訊增加了不少的麻煩。
起碼到現在,他們沒有從敵特份子手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報告首長同志,是我自己琢磨的。”衛凌清楚地知道原主的身世與所學的知識,原主沒有學過醫術,他干脆就說是自己琢磨的。
反正作為軍人,除了學習各種軍事技能,還得有過硬的戰斗本事。
瞎琢磨出卸人下巴這種事也算是正常的事。
“不錯,年輕人就應該有這種充沛的學習勁頭,衛凌同志是個好同志。”宋少將挺贊賞衛凌的本事,但他也有話要說“衛凌,你為什么私自行動。”
宋少將是軍區的領導,不管是級別還是職位都比衛凌高多了,此時神色與語氣一變,自然有股威嚴之風。
王承平有點著急地看了衛凌一眼。
張政委皺眉,對王承平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時候王承平這個師長不適合參與進去。
一旁的杜宏毅跟左高朋、袁向陽甚至都不敢提醒衛凌,三人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身姿筆挺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衛凌的答復。
在衛凌回來前,他們三人已經被反反復復問了無數遍昨天在山林里從發現敵特份子到最終抓捕的全部過程,任何一點遺漏都沒有。
杜宏毅他們三人硬是反反復復說了好幾遍。
看看一旁宋少將警衛員手里那一大疊厚厚的紙沒有,就是他們三人的交代過程。
衛凌早就猜到自己會被問責,聽到宋少將的話一點都沒有驚慌,而是大聲回答了一句,“報告首長,戰場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是根據戰場情況做出的戰術調整,是正確的,因為師部車輛離開師部時驚動了三名敵特份子,我不出手,對方就要出手。”
他回答的這一聲非常大聲,不僅是震住了屋里幾人,聲音還洪亮地傳出了辦公室外。
站在辦公室外警戒的衛兵神色不變,但內心深處卻給衛凌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衛團長不愧是衛團長,就連軍區來的首長也敢這么鏗鏘無畏地回答,聲音還那么洪亮,一點犯錯的意識都沒有,真是夠膽。
宋少將設想過衛凌會這么反駁自己,但沒想到衛凌的態度這么無畏。
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衛凌了。
宋少將卡殼,王承平趕緊打圓場,“衛凌,戰場上不經請示就擅自改變戰術這是嚴重的違紀。”
衛凌看了王承平一眼,他知道王承平是在幫自己。
怎么說宋少將也是軍區來的領導,比王承平這個師長還大,他怎么都得低頭服輸。
衛凌思索著怎么回答,杜宏毅三人卻差點被王承平這話笑噴,別看王承平是在嚴肅地批評衛凌,但聽聽那話,什么叫做不經請示就擅自改變戰術,人衛凌剛剛就回答了,戰場瞬息萬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師長故意這么問,這不是給衛凌洗脫罪責嗎
杜宏毅三人都能聽明白的話術,宋少將如何聽不懂。
宋少將無奈地看了王承平一眼。
這老王是真護犢子,他都還沒給衛凌定罪,老王這個師長就趕緊護上,如果真按照這話語去掰扯,怎么掰扯都是衛凌的道理。
“行了,我又不問你罪,你也別絞盡腦汁想瞎話搪塞我,我認可你戰場上的表現,察覺到靠山屯不對勁后立刻當機立斷抓了林中的三個敵特份子,這是正確的。”宋少將不想聽衛凌瞎扯。
“老宋,你不問責你早點說啊,搞得我們大家都緊張無比。”衛凌還沒回話,王承平倒是先指責起宋少將來,然后還招呼衛凌過去坐下。
“衛凌,過來坐,說說靠山屯的情況。”
王承平他們之前雖然也收到了士兵送回來的消息,也知道靠山屯的危機解除,歹徒最終被擊斃,但他們并不清楚細致的全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