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還半靠在炕頭,她沒躺回鋪上是打算等黃婉清回來給她弄點熱水擦擦身子,她剛剛抱了一身灰的狼崽子,不擦擦換件衣服她躺不下去。
黃婉清一走近秦清曼就發現秦清曼衣服上的灰,笑了起來,“清曼,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擦擦。”
“嗯嗯,正等你呢。”
秦清曼把黃婉清當親人,也就沒客氣。
黃婉清沒先給秦清曼打熱水,而是擰了干凈的毛巾回屋把炕上都擦了一遍然后才去給秦清曼準備熱水擦身子,這期間秦清曼也從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凈的里衣。
秦清曼今天晚飯前剛洗過澡,這會也沒打算再清洗,只簡單擦了擦身子就換上干凈衣服。
剛收拾好自己,楚楚也抱著洗得香噴噴的狼崽子進了屋。
“姐。”
楚楚一臉期待地站在炕前看著半靠在炕上的秦清曼。
炕面黃婉清剛剛才用清水擦過,這會黃婉清去燒了炕,火不大,就只燒一把,目的不僅僅是蒸干炕面上的水汽,久不燒的炕燒這一把火也能祛濕除蟲。
秦清曼在黃婉清燒炕的時候就沒有躺上炕。
“上來吧。”秦清曼面對兩雙等待與渴望的眼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嗷”
雙重奏的嗷聲響起。
楚楚與狼崽子歡快地撲上了炕。
炕面這會微微有點熱氣,不燙腳,也不熱,兩個小家伙在炕上歡快地蹦跶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跟秦清曼睡同一個炕了。
“小心點,可別摔下床去。”
秦清曼耳邊聽著歡快的鬧騰聲,眼里看著楚楚跟狼崽子的打鬧,臉上都是笑容,此時的她已經完美的把對衛凌的擔心隱藏在心底。
在沒有得到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能自亂陣腳。
更重要一點是要相信衛凌。
相信衛凌能平安回來。
這樣一想,秦清曼沒什么力氣的身體里突然就擁有了力氣,精氣神也好了很多。
“楚楚,今天晚上不跟我一個炕了嗎”
秦清曼生病,黃婉清就把楚楚換下來的衣服都清洗干凈。
都是比較薄的衣服,好洗又好打理。
洗完衣服的她才在楚楚跟狼崽子的鬧騰聲中進了西屋,甚至還打趣了楚楚一句。
楚楚正撲在狼崽子的身上跟狼崽子爪子對爪子,聽到黃婉清的聲音,立刻轉頭看了過去,清亮的大眼里都是不好意思,“婉清姐,我跟嘟嘟今天晚上要陪姐姐,暫時不跟你一個炕了。”
他還知道不可能一直跟秦清曼睡一個炕,就回答了一句暫時。
“哎喲,楚楚,你拋棄了我,我可是要傷心的。”黃婉清故意做出一幅西子捧心的樣子,她知道楚楚今天被嚇到,有意逗逗小孩。
楚楚為難地看著黃婉清,但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的初衷,“婉清姐,我都好久沒跟我姐一個炕了,等過幾天再跟你一個炕。”
“好吧,不過你們晚上不能鬧騰清曼。”
黃婉清叮囑楚楚,眼睛還看了狼崽子一眼。
不過狼崽子并沒有搭理她,就在她跟楚楚說話的時候狼崽子就已經跑到秦清曼的身邊用爪爪勾著秦清曼的手指玩耍。
黃婉清眼里充滿了無奈。
明明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無法理解狼崽子是怎么分辨自己人跟外人的。
對于狼崽子來說,衛凌跟秦清曼姐弟是自己人,她是外人,但她叫衛凌是哥,叫秦清曼是嫂子,這狼崽子怎么就沒把她一家人
大家都相處這么久了,她也給狼崽子剁過不少肉糜,結果還是沒得到狼崽子的認同。
“婉清,時間不早,你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秦清曼看著黃婉清對狼崽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猜到黃婉清的內心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