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我神經病啊,干什么要給她倆準備禮物”
修也出于兄弟情誼多勸了他兩句“畢竟是小堂妹,做哥哥的要表示一下。”
直哉“切”了一聲“又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叫我哥哥的。真要論起來,現在這個房間里頭的這些人里有一半都比我小,他們敢叫我哥哥嗎”
偏偏他心里唯一認定的那個人就是不愿意叫他一聲哥哥。
修也并沒有理解直哉這種七扭八拐的奇葩傲嬌行為,他放棄拯救未來會被真希揍成彩云豬豬的直哉,決定還是回到他熟悉的陰暗角落,好好思考一下在這一部分的比賽當中要怎么給自己防爆。
好消息是,他已經知道了下一場比賽的形式大概是推理游戲,而且也對自己在上一場比賽中獲得第一名的失敗進行了復盤,總結出了給自己防爆的新方法。
在上一場比賽里面,他還是太過積極表現了,以致于給觀眾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人氣令人絕望地一路飆升。
那么在這場比賽里,他要努力做到躺平
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吱呀”
正廳的拉門向兩側打開,直毘人和禪院家的所有長老們神情嚴肅地來到了眾人面前。如修也從彈幕中獲知的那樣,直毘人第一件宣布的事,就是影之書失竊。
“庫房有專人看管,每日傍晚都會進行物品清點。所以失竊的時間應當就是在昨天晚上,也就是我離開禪院家前去參加聚會的時候。”直毘人說,“影之書在外人手中毫無用處,它只對禪院家意義非凡。作為最新一批和影之書建立了連接的候選人,你們和影之書存在共鳴,是找到影之書最好的人選,也是最有可能偷走影之書,妄想可以就此獲得力量的嫌疑人。”
一名滿臉褶皺的長老站了出來,修也認出這個人的身份,是上上任家主的兄弟,也就是修也的叔爺爺。褶子臉長老陰森森地說“為了洗脫嫌疑,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把自己知道的通通都說出來。”
選手們面面相覷。
“不是我干的,也不可能是修也干的”
禪院直哉當然是第一個發言“昨晚我們兩個和老爸一起去聚餐了,沒有偷東西的機會。”
褶子臉長老看了一眼直哉,又瞥向修也,冷嘲了一句“是啊,在聚餐上被五條家的打敗,這個不在場證明可真丟人。”
小黑狗不安地扭動起來,但修也一聲不吭,甚至還往角落里又躲了躲。
沒錯,他就是菜雞,大家不是喜歡美強慘嗎他可一點都不強,趕緊忘了他吧。
人群中,一只手忽然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我我有一個線索。”
發言的是禪院透。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來,一下子獲得如此前所未有的關注,禪院透緊張極了,他的聲音有些發抖,結結巴巴地說
“昨、昨天晚上,我看到有個人背著一個包袱偷偷離開了宅子大門。”
褶子臉長老厲聲問“是誰不要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禪院透努力提高聲音“是,是禪院甚爾”
四下登時一眾嘩然。
“那個沒有咒力的家伙”有個長老立即回憶起甚爾的身份,“他是為了獲得力量才偷走了影之書”
另一個長老看起來更加憤慨“甚一的兄弟我記得他他曾經被推進過試煉用的房間,在嘴唇上留下了一道長疤,他應該是為了報復家族才這么做的”
此時,禪院扇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直毘人身邊,低聲道“家主,我查了一下。昨日禪院甚爾被分配到的任務就是看守庫房”
“就是他”褶子臉長老毫無道理地斷然道,“一定是他”
正廳喧鬧起來,所有人好像都回憶起了那么幾條禪院甚爾的古怪之處,甚至有人“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甚爾在暗處自言自語地謀劃竊書計劃”,好像大家都言之鑿鑿地認定了禪院甚爾就是犯罪嫌疑人,就差將他緝拿歸案了。
修也死死抿著嘴唇,和他一樣保持沉默的,是旁邊看起來一臉吃了蒼蠅之色的直哉。
“我宣布”
褶子臉長老用拐杖重重跺了跺地面,嘶聲道“即日起,將禪院甚爾從家族中除名。所有禪院族人對此人立即進行追捕,一旦抓獲,馬上扭送試煉之間進行審訊懲罰”
“抓獲禪院甚爾,追回影之書的人,將獲得在庫房中自由挑選一次咒具的機會”
正廳之中,選手們沸騰了起來。